“沒事,要是聚會完太累也可以等到明天再補牙。”
他接過車鑰匙道。
“不用了,今晚補了吧,我儘量早點回來,不打擾你休息。”早點斷了他的念想。
“好。”
說到補牙,白茶不由得捂了捂自己的臉,“話說回來,我這牙已經不痛了,為什麼臉還沒完全消腫?”
老同學聚會,自己腫成這樣,好難堪。
“誰讓你最痛的時候不去診所看,你把嘴張開,我看一下,應該是快好了。”
葉樺輕笑一聲。
“啊——”
白茶仰起頭,張開嘴讓他看自己的蛀牙。
葉樺低頭看去,站的地方有些背光,他抬起手捏著她的下巴往旁邊轉,轉到光亮處。
……
酒店全景觀的電梯正緩緩上升。年輕男人虛靠著橫欄,透明的玻璃隱隱綽綽映出他高大頎長的身形,剪裁合身的墨色西裝完美襯托出他的身姿挺拔,著裝上筆直的線條、精致的扣飾全部一絲不苟,稍加打理的短發下一雙黑眸深邃而淩厲地直視前方,薄唇微動,麵無表情地開口,“一個星期後的手術是蟻巢技術全麵投入運用後的第一台公開手術,你給我留出時間,我要去
醫院坐等結果。”
“知道了,應總。”
一旁穿著亞麻色西裝的男人笑著道,“好了,時哥,今天是來參加老同學聚會的,提公事掃興。”
開口的人正是淩宇。
“……”
應景時站在那裡,淡漠地睨他一眼,身上的氣息冷漠到了骨子裡。
“為今天聚會,你特地推了兩個重要會議,你說老班會不會感動到哭?他那人最容易多愁善感了,跟個女人一樣。”淩宇想想那畫麵就好笑。
“……”
應景時沒理他,低頭整理袖子。對於這樣的應景時,淩宇已經很習慣了,他是跟在應景時身邊最久的一個,這些年下來,應景時變得越來越冷,沒有必要的話不會說第二句,高中時還會偶爾同他們笑笑
鬨鬨,現在想看他一個笑容都難。
“嘿,大庭廣眾的還真野!”淩宇叫了一聲,“時哥,你快看。”
應景時抬眸,順著淩宇看的方向看過去,電梯正往上緩緩升著,透過玻璃,隻見遠處一根柱子前,有男人背對著他們,一手抬著,頭在緩緩轉動。
雖然看不清什麼,但男人的腿邊還有一雙纖細的腿,這樣的畫麵顯然正在做什麼不可描述的。
電梯停下。
電梯門緩緩打開。
應景時沒什麼興趣地正要收回視線,就見那男人往旁邊站了站,手捏在女人的下巴上。
女人白皙的臉慢慢顯現出來。
這一眼,讓應景時徹底僵住,血液從指尖開始冰冷……
“白茶?”
淩宇認了出來,震驚地睜大眼,難以置信地回頭看向應景時。
應景時站在那裡,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就這麼一直望著那個方向,沒有跨出電梯,也沒有動一下。
……
“沒什麼大問題,但你這牙真要補了,再不補牙神經就要壞了。”
葉樺站在白茶麵前,緩緩放下自己的手道。
白茶摸摸臉,道,“補,一定補,不用多長時間吧?”
“補牙很快的。”葉樺解釋道,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