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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雨連續下了兩天,仍是不停。
帝城大學屹立於帝城最靜的地段,從校門進去便是一路巍峨壯觀,曾經這裡是許星梨認為夢想起航的地方,現在,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到畢業的那天。
偌大的教室裡,許星梨一進去就看到白真真和幾個好友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
白真真被簇擁在其中,享受著旁人的恭維,身形嬌小,卻總是喜歡用各種禦姐類的時裝撐出女王的氣質,深目紅唇是她的妝容標配,一頭長發恨不得天天倒騰些花樣。
評價人外貌裝束是不道德的,奈何自己就是看不順眼呢?
“啪。”
許星梨麵無表情地將打印出來的論文扔到她麵前。
聊得興高采烈的幾個人抬起頭,見到許星梨臉上烏紫烏紫的傷,都忍俊不禁地笑起來。白真真拿著手中鑽石殼排麵的手機,挑起眉譏諷地看她一眼,得意地笑起來,“不還是得乖乖地給我送過來,何必一次次地不識相呢?非要我浪費時間找你那個慫貨老媽。
”
在許星梨麵前,白真真的高高在上刻在了血液裡。
“我發你郵件為什麼拒收?”
許星梨冷冷地問道。
她根本不見白真真,隻想把論文用郵件發過去就完事,結果還給她折騰拒收這一招。
“我樂意啊。”白真真笑得輕蔑,“我拒收,你就可以像條狗一樣顛顛地給我送過來。”
“……”
許星梨捏緊了拳頭,背挺得直直的,烏紫的瘀傷下,目光更加冰冷,她是真的想把白真真按在馬桶裡揍一頓。
“這麼看我乾什麼,不服啊?”白真真笑,“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還乾不掉我的樣子。”
垃圾。
許星梨抿緊嘴唇,轉身離去,身後傳來白真真懶洋洋的使喚聲,“我名下的兩個社團今天都要搬物資,晚上要是沒搬好沒記錄好,你知道後果的。”
“……”
許星梨聽了步子一頓,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才繼續往前走。
後麵傳來旁人的笑聲,“真真,乾嘛這麼折騰她,搞得她跟灰姑娘,你跟壞心繼姐似的,多影響自己的人設。”
“得了吧,她是灰姑娘?”白真真笑得嘲諷,“她跟她媽都是拜金的貨,真當攀龍附鳳是這麼容易的事?我是在教她,彆以為自己媽進了白家的門,她就成了大小姐,清楚認知自己的身份還有錢念書
,不然,就隻能繼續住老鼠洞。”
“什麼身份?”
“她媽是我父親的暖床工具,她許星梨是我白真真的一條狗啊。”
一群人聞言都笑了起來,肆無忌憚。
“……”
暖床工具。
許星梨僵硬地走著,細細地品著這四個字,品到痛徹心扉。
外麵的雨聲不斷,她衝了回去,一把抓住白真真的頭發將人摁在課桌上,一拳打下去。
“啊——”
白真真的慘叫聲蓋過了外麵的雨聲。
眾人震驚地看向許星梨,這個平時總是木著一張臉沒什麼表情像個機器的女孩……居然爆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