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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為什麼?”
年輕警官茫然。
“讓你不用管就不用管,哪來那麼多為什麼!”
光頭警官一把將年輕的給推出門外,用力地關上門,而後轉身走到前麵的審訊桌,伸手撥了下什麼。
許星梨看到監控方向的燈滅了。
光頭警官直接合上筆記本電腦,一眼都沒有多看,轉頭笑著看向那律師,“既然白家決定暫不提告,那我這邊就當你們沒來過。”
許星梨看著這一幕,沒有任何意外,人格外平靜。
“王警官辦事就是爽快。”
律師笑著同他握手,接過筆記本電腦。
“嗬……”
許星梨坐在審訊椅上忽然笑了。
“你笑什麼?”
光頭警官冷冷地看向她,隻見她坐得筆直,手上還戴著手銬,長發下一張臉略顯蒼白,眼睛黑白分明,嘴角勾著嘲諷的弧度。“我在笑,學校教我們趨善除惡,社會教我們哪來什麼善惡,隻有捏在手裡的權柄才是一切,真有意思。”許星梨涼涼地笑著,“權力者的兒女們依然是權力者,一代傳一代
,生生不息,真好。”
“砰!”
光頭警官走到她麵前,一把將她的頭狠狠按下去,砸在椅沿,咬牙切齒地道,“小姑娘嘴巴很厲害啊。”
許星梨的脊梁被壓了下去,頭皮被狠狠地磨在椅沿上,她睜著一雙眼睛,平靜得可怕。
“可惜,不受教訓的人注定要吃苦頭的。”
光頭警官又將她的頭用力地往下壓了壓,轉頭看向律師,“行了,人你帶走,好好看緊了,彆把我給抖出來,不然以後白家再有事,就沒人幫了。”
“放心吧,王警官。”
律師站在那裡,笑得一派善意。
許星梨被解開手銬,前腳剛從警局離開,後腳就被兩個壯漢保鏢給押上一輛豪華的車。
她被兩個保鏢一左一右押著坐在真皮座椅上,白家的律師坐在她的麵前,將筆記本電腦放在腿上看著,越看眉頭蹙得越深。半晌,律師抬眸看向她,不再像剛才在警局一般咄咄逼人,而是換了相當溫和的口吻,“許星梨小姐,你的遭遇我很同情,這樣吧,隻要你把所有的視頻監控交出來,我去
和白家說,不再告你傷人,讓你好好把大學讀完。”
許星梨看向他,低低地笑了聲,不置可否。
“你應該知道你拿著這些也是投告無門,就算放到網上,白家也能在最短的時間把事情壓下來。”律師微笑著道,“你拿著它,既派不上用場,還會炸了你自己,何必得罪白家呢?你媽媽是白家的三夫人,風光無限,你這樣做陷她於什麼境地?你讓她怎麼在白家做人?
”許星梨坐在那裡聽著,又是一聲輕笑,她眨了眨眼睛,淡淡地道,“我敢捅出這事,我就知道我的小命可能不保了,我連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都不知道,哪裡還顧得上我媽
。”
“……”
真是個難啃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