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彆墅好弄一些,否則還不好進。
隻是門禁森嚴,全憑著電子掃描進入,保安亭兩邊各站了三個年輕力壯的保安。
她遠遠地望一眼,隻見有外人進,都需要住客親自出來帶進去。
許星梨背著包站在那裡,原地踱了好幾步,望見一對中年夫妻帶著一雙兒女正慢慢走向小區,手上提著菜,說說笑笑的,那雙兒女和她年紀差不多。
她立刻悄悄跟過去,跟在他們身後,裝作隨意從容的模樣。
中年夫妻憑電子掃描進入,聊得正熱烈著,也沒有注意到身後多了個人,許星梨淡定地跟在後麵,朝一個看過來的保安笑了笑,保安頜首,完全沒有多想。
一進小區,許星梨就選離那個家庭,徑自走在彆墅區裡,觀察著每家每戶的門牌號,依據規律,終於找到一處高門上的275門牌號。
有錢人的圍牆都比一般的要高,像隔著一道森森的
屏障。
許星梨轉了一圈,最後找到一處相對最不惹眼的地方,迅速攀爬上牆,悄無聲息地翻進圍牆落地。
大概是張南不常住這裡,這個地方不像白家傭仆成群,雕梁畫棟的院子裡很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
許星梨輕手輕腳地靠近麵前的現代化彆墅,繞了一圈,到一處偏門前,是個玻璃門,伸手推了推,門是鎖的。
拜白真真所賜,她研究了不少密室逃脫的本事,隨身包裡工具齊全。
許星梨從包裡拿出工具,在玻璃上畫了一個不大的方格,用手扶著輕輕一推,玻璃就被破開來,她摒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扶住方塊玻璃,將它取出來放到外麵的草地上,然後彎腰鑽了進去。
一進去,裡邊安靜異常。
許星梨悄聲走在彆墅裡,不清楚牧景洛會在哪裡,她隨手開了幾間房,都沒有找到人,忽然,就聽有說話聲傳來。
是白真真的聲音,她太熟悉了。
許星梨躲在一間房裡,將門稍稍拉開一些往外望去,就見張南和白真真從樓梯的方向走向明亮寬敞的大廳。
白真真之前在她的寢室嚇怕了,這會看著精神仍然不是很好,眼裡儘是猶豫,“媽,你這招棋會不會太險了?”
“險,你媽媽走哪步路不險?”
張南冷笑一聲,走到大廳中央坐下,倒了一杯水遞給她,“你爸自以為不可一世,什麼都捏在手心裡,結
果蠢得養了你這個便宜女兒這麼多年都不知道。”
“媽,你還說!”
白真真坐下來,似乎很不願意張南講這個。
許星梨貼著牆聽著,白真真果然不是白震的親生女兒。
“我們母女有什麼不能說的,當初我被迫和你爸聯姻,你爸連多看我一眼都不願意,根本不把我當妻子看,心情不好了還會家暴,我給他一頂綠帽子又如何?”張南看向自己的女兒,“我可不像崔曼夢,非要留在你爸身邊做條狗。”
“你要真像崔曼夢,我爸也不可能和你離婚。”白真真道,“我爸雖然也打她,但不就是喜歡她那種把男人當成天當成地的樣子麼?”
想著家裡的繼母,白真真一臉惡心。
“崔曼夢就是個沒骨氣的女人。”
張南嗤笑一聲,而後看著白真真道,“真真,你可不能活成那個樣子,離婚的時候,我就告訴了你的身世,讓你那麼小承受這些就是為了讓你活得更清醒,知道自己要什麼,要怎麼去得到更多,你知道後還是選擇留在你爸身邊,我就清楚你是個有想法的孩子。”
“我會留下還不是你引導的?”
白真真看她,“是你說,張家與白家都不算是頂級的豪門,離婚後看似跟哪邊都一樣,但我爸那些年一直積極和白書雅姑姑聯絡感情,憑著牧家那一層麵,我爸在帝城占穩席位是遲早的事,你這樣說不就是為了讓我留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