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母女兩個給他吃的是什麼。
出身在大家族的人怎麼會相信親情,真是個笨蛋。
許星梨暗罵一聲,上前拍拍他的臉,壓著聲喚他
,“牧景洛,醒醒,醒醒。”
“…”
牧景洛躺著一動不動,根本聽不到她的聲音,像睡著又像昏迷了。
許星梨來不及多想,伸手掀開被子,咬緊牙將他從床上扶了起來,扛過他的一隻手臂扶著他下床。
牧景洛渾身軟綿綿的,憑由她擺布,但畢竟是個成年人,重量擺在那裡,許星梨差點摔倒,用儘力氣才勉強支撐住他。
她用力地抓住他的手,一手扶在他的後腰,半扛半扶的帶著他出去。
還沒走到門口,她已經一頭的汗。
“牧景洛,你醒醒…”
許星梨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喚他,依然沒有喚醒。
她吃力地往前拉開門,一股睡蓮香水味撲鼻而來,白真真站在門口,身上穿著薄得幾近透明的紗翼睡衣,和她四目相對。
下一秒,白真真尖叫起來,伸手捂住胸部,轉身想跑又直直站住,難以置信地瞪著她,“你、你怎麼在這裡?你要對我表哥做什麼?”
“你怎麼穿成這樣?”
許星梨看著她睡衣下的身體,有什麼電光火石在腦中炸裂開來,“白真真,你是不是瘋了,你給牧景洛吃的是什麼?”
她現在明白了。
張南說什麼藥效起了,說什麼事情一成,牧景洛就和白真真綁在一起,原來打的是這樣的主意。
當初她準備惡心白真真,也隻想製造一個假相,
到白真真這裡,直接上這樣的手段,倒是比她還狠。
“你…”
白真真被她說得臉色難堪,想上前打她,但一想自己的穿著,隻能羞恥地先顧自己。
驀地,樓下大廳傳來張南冷靜的聲音,“你們幾個過來,我這邊出了點小狀況。”
一聽到張南的聲音,白真真的慌亂少了很多,轉身就往外跑。
許星梨看一眼身邊尖叫聲都吵不醒的牧景洛,深深呼吸,眼神淡定地扛扶著他繼續往外走。
她扶著牧景洛走下樓,張南仍是坐在客廳裡,品著杯中的酒一點都不慌,白真真則在睡衣外麵套了一件長款外套,睡蓮的香水味彌漫得到處都是。
見她過來,白真真激動地上前拉住牧景洛的手臂
,“許星梨,你放手!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碰我表哥!”
“…”
許星梨冷冷地看她一眼,不理會她,繼續扶著牧景洛往前。
白真真嬌生慣養,拉人根本拉不過她,隻能氣悶地看著許星梨將牧景洛扶坐在沙發上,牧景洛昏得厲害,側頭靠在沙發背上。
許星梨在牧景洛身旁坐下來,拿出手機,冷靜地看向對麵的張南,“我把你們的對話錄了下來,要麼,我把人帶走,要麼,我現在就打白震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