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那裡,雙手按在桌角,指尖微微戰栗。
“你怎麼會知道?”
牧羨光莫名。
林宜站在那裡,敏銳地捕捉到白書雅不安的小動作,問道,“書雅,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其實昨晚我就感到很奇怪,雖然大家都奇怪這孩子來曆不明,想著要查,但隻有你堅持要做親子鑒定。”
“媽,您到底知道什麼?”
牧景洛問道。
“你們不用管了,我出趟門。”
說完,白書雅也不願意多作解釋,轉身就走。
…
幾部車停在一處豪華彆墅外。
白書雅坐在車裡,心思沉重地往外看一眼,隻見幾個傭人站在門口等著,見車停下,立刻上前幫忙開車門。
她看到張南和白真真匆匆從房子裡走出來,她剛剛提前給白真真打了電話,白真真在電話裡明顯慌了一下,這讓她的猜想得到更多的認證。
白書雅不是滋味地從車上下來,白真真勉強撐起笑容迎上來,抱住她的胳膊,如平時一般體貼黏人,“姑姑,您怎麼來了呀?”
“好久沒見你,來看看你。”
白書雅淡淡地笑了笑,抬頭,和張南的視線對上,兩個女人互相點
頭示意。
“進裡邊坐吧,外麵冷。”張南微笑著迎上來,吩咐傭人備菜。
白書雅被白真真摟著走進去,她看一眼白真真腳上和衣著一點都不搭的鞋,不禁道,“你平時最喜歡打扮,怎麼今天搭得這麼奇怪?”
“啊?”
白真真低頭一看,忙笑著道,“聽到姑姑要來,匆忙穿錯鞋了。”
她現在哪有心思打扮,許星梨那個死賤人也不知道在哪裡。
“是嗎?”白書雅淡淡地看她一眼,“我還以為你是有心事,所以無心打扮。”
“…”
白真真臉上的笑容一僵,後背開始冒冷汗,和張南對視一眼,極力穩住自己,動作有些僵硬地扶著白書雅在客廳裡坐下來。
要是許星梨沒逃跑,此刻白書雅來她不知道有多開心,可現在,她一時拿不好決斷,也不知道許星梨有沒有找上牧家。
張南在她們對麵坐下來,笑著道,“書雅,這你就可多想了,她整天沒心沒肺的,能有什麼心事?”
白書雅突然得知自己真的有個孫子,心情複雜極了,沒有和她們婉轉,直接地道,“孩子突然丟了,不算心事?”
孩子丟了。
張南和白真真再次對視,看來,許星梨沒有上門,隻是為孩子的事。
白真真硬著頭皮道,“姑姑,您說什麼孩子呢?”
白書雅側目看她。
“…”
白真真被看得整個人都僵住,白書雅一向都是個溫溫柔柔的女人,眼神更是柔得讓人感覺不到一絲脾氣,可現下被這麼盯著,仿佛什麼真相都逃不出這雙眼。
“真真,五年前的酒店裡,你和景洛發生了點什麼,對吧?”白書雅看著她道。
“…”
白真真呆在那裡。
“我當時就覺得奇怪,景洛在電話裡說要給我介紹女朋友,可我沒看到彆的女孩子,隻有你陪著他走出房間,後來我想著他可能是發燒加醉酒,胡言亂語,事後全然不記得,也就沒再想這個事情。”白書雅說道,“算算那孩子的年紀,也能推算到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