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咬著唇,滿是委屈一般。
難怪這麼穩得住。
原來早有大戲安排。
張南被打得快廢了,白真真接過衣缽,表現倒是不遑多讓。
許星梨冷笑一聲,緩緩閉上眼睛,仔細地聽著周圍一陣陣的私語,像織成的一張大網,逐漸將這個典禮的浪漫美好覆蓋下去。
忽然,她的肩膀被碰了碰。
許星梨睜開眼,唐雅已經回來,一臉焦急地靠近她,幾乎是貼到她耳邊道,“怎麼回事?怎麼大家都在說景洛和自己表妹生了個兒子,他不是這麼胡來的人啊,這對他的聲譽會有影響吧?”
許星梨很佩服牧景洛在前女友關係上的處理,都分手了,前女友也能二話不說答應做女伴,還為他的聲譽擔心。
“白真真不是白家的親生女兒,也就不是牧總的親表妹。”
聞言,唐雅怔了下,“那她是景洛的女朋友?”
難怪白真真一直那樣看她,可如果是這樣,牧景洛為什麼還要邀請她呢?
“如果是的話,你就聽不到這些聲音了。”
許星梨低笑一聲。
“你什麼意思?”唐雅不解地看著她。
“你聽到的應該不是牧總胡來吧?”許星梨轉過臉看向她,低聲道。
“是,都在傳表妹故意勾引,白家要分牧家財產。”
唐雅還覺得奇怪呢,怎麼發生這種事,大家一麵倒地在說女孩子不檢點,而不說牧景洛半句。
許星梨用兩人才聽到的聲音道,“現在大家都知道白真真生了牧總的兒子,還有這樣的說法,經過這樣的場合發酵,眾人礙著應家不會說牧總半個字,但白真真的名聲就徹底臭了,會為上流圈子所不容,以後彆說是嫁人,就是白家的生意也會生受很多影響。”
這就是白真真的目的。
唐雅沒想到自己參加個典禮還能聽到這樣的事,
頓時蹙眉,“這麼可憐嗎?”
“可憐?”
許星梨差點笑出聲來,“唐小姐,白家是牧家的近親,白真真從小被牧羨光先生和牧太太看著長大的,血緣不在感情在。”
“…”
唐雅坐在那裡聽得眼睛都睜大了,細細品著這話,越品越心驚,身上不禁起了一陣陣寒顫,“她想搏同情,讓牧家接納她,讓牧景洛娶她?”
這樣就說得通了。
牧景洛一定不想娶這個表妹,又不知道怎麼拒絕,才會邀自己做女伴,結果這表妹就想出這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
她把自己弄到最可憐的境地,牧家疼她憐她,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她為世道不容,最好的辦法就讓她成為牧家少奶奶,公開一切就名正言順。
什麼分財產,這表妹圖的更多呢。
許星梨沒有應,隻笑著舉起酒杯碰了碰唐雅麵前桌上的酒杯。
“這手段也太惡心了,我去告訴景洛。”
唐雅氣得就要站起來,想想又坐回來,鬱悶地道,“不行,景洛總是把家人放在第一位,恐怕不會信我的話,就算不是親的,也做親人這麼多年了。”
“…”
許星梨聽著這話,簡直想跟她再好好碰兩杯。
“真的,我以前和他交往的時候,他哪個妹妹有頭疼腦熱,他立刻把我拋下,直接回國。”唐雅抱怨地自言自語著,“可我真不想讓這個表妹得逞。”
她今天被白真真用那種惡心的眼神剮了那麼久,早被剮得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