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轉告白震和白真真,他們越逼我,我就要他們死得越難看。”
說完,許星梨掛了電話,關機,大步往前走去,走著走著,眼眶便紅了,紅得滿是恨意。
到達一扇緊閉的房門前,許星梨停下來,仰起頭眨著眼睛,將所有的情緒都斂下來,好久,她才一臉平靜地按下門鈴。
門鈴響了很久,門才被人從裡邊打開。
牧景洛站在那裡,身上仍是穿著典禮上的襯衫長褲,隻是領帶被卸了,領口鬆著兩顆扣子,滿身慵懶地靠著門邊,帶著一身酒氣,一張英俊的臉沒什麼表情,染著微醺的眼看著她,沉沉的,很深。
喝成這樣還看文件…
許星梨把手上的文件包遞給他,“牧總,紅帽項目的文件都在這裡,電子檔也發到你郵箱了。”
“…”
牧景洛伸手接過文件包,沒有說話,隻是仍盯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我就先回去了。”
許星梨低了低頭,轉身便走。
“許星梨,我們談談。”
低啞的嗓音突然在她身後響起。
許星梨停下,回眸看向他,牧景洛仍是保持著那樣的姿勢站在門口,一雙眼深深地看著她,神情有些複雜。
下一秒,他推開身側的門,推出一條空道來。
“…”
許星梨抿住唇,沉默幾秒後開始往回走,走進他的房間。
牧景洛在她身後關上門。
許星梨走進去,落地的窗簾隔絕著夜色,一旁的酒櫃上空著好幾個紅酒瓶,她看著,淡淡地道,“你酒量比以前好。”
以前是一瓶紅酒不到就差不多倒了。
“練出來的。”
牧景洛背靠著門,雙手插在褲袋裡,視線始終落在她纖瘦的身形上,“要喝一點麼?”
“好。”
許星梨不假思索地應道,脫下鞋子,往一旁的原木長桌走去。
牧景洛走到酒櫃前,挑了一瓶酒,拿起兩個高腳杯,走到桌前,解開袖扣,將袖子往上挽了挽,露出一截手臂,舉止優雅地打開酒塞,低沉地道,“醒一醒。”
用不著。
許星梨拿過酒瓶往杯中倒,然後仰頭就將一杯紅
酒灌進胃中。
嗆喉感直刺她的喉嚨。
一滴酒自嘴角溢出,許星梨不在意地擦了擦,又拿起酒瓶倒酒,一隻修長的大手按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動作。
許星梨抬眸,就撞進牧景洛深邃的眼中。
他低眸看著她,眉宇微蹙,“有煩心事?”
“我那點煩心事哪比得上牧總的。”許星梨低笑一聲,沒有將自己的手抽出來,隻道,“牧總好事將近了吧?按古時候的說法,你們這可是親上加親。”
話落,她的手就被他狠狠抓住。
牧景洛站在那裡,低眸瞪著她,手用力地鉗製著她的手,指尖陷進她柔軟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