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對當年的事還有些不甘吧,有時候不甘也是一種興趣,我正好可以利用起來。”許星梨道,“你說的對,讓白真真活在對我的恐懼裡,自然比活在對其她女人的嫉妒中要好。”
其實這一點,她比誰都清楚明白。
“對白真真自然是沒話說,可是…”
程錦在電話那端遲疑地道,“這樣一來,你好像正在坐實你當年受的冤枉。”
程錦有些鬱悶自己昨晚是不是嘴太多了,讓許星梨真的產生這樣的想法,五年前,許星梨沒有利用過牧景洛,可現在…
“我和他前女友聊過,牧景洛不是什麼長情的人,我相信這次對他的傷害也不會很大,這樣對煜文的影響也小。”許星梨淡淡地道,“至於他之後恨不恨我,報複不報複,反正是在結果白家之後了,我無所謂。”
在她之後,牧景洛可以果斷找了新女友,在唐雅之後,他又換了一任,於他而言,女友隻要讓他有一時興趣就行。
程錦聽了又是過久的沉默,好一會兒道,“星梨,你好冷靜,我現在開始相信,你是真的已經沒有感情了。”
許星梨對煜文那麼好,兩人相依為命多年,她也
可以毫不猶豫地把煜文送到牧家;
牧景洛是她當年付出了一切的男人,現在談起來隻有字字利弊分析。
她做的一切都以目的為先,根本不以自己的感情做基礎。
想著這些,程錦覺得心疼,許星梨本不該是這樣的…
“好了,掛了,我喝中藥。”
許星梨道。
“哦,對了,你例假要來了吧?你那邊調理藥還有沒有?”程錦關心地問道,自從許星梨的身體落下毛病後,每次例假都是痛得死去活來,都是自己替她備調理藥。
“應該有的。”
許星梨和程錦說了再見,開始吃中藥。
一勺藥進了嘴,苦澀卷著舌尖肆虐,許星梨被苦得閉上眼睛,正準備端起碗一口氣喝下去時,敲門聲忽然響起。
她這間出租房從來沒有人敲過門。
許星梨平靜地放下碗,到廚房拿下一把水果刀走到門口,從貓眼看到外麵一身工作製服的陌生人,胸口掛著“宜味食府”字樣的工作牌。
許星梨將水果刀抵在腰後,伸手拉開門。
“許小姐是嗎?”外麵的人一臉微笑地遞出封好的保溫箱,“牧景洛牧先生讓我送過來的早餐。”
牧景洛?
“謝謝。”
許星梨伸手接過來。
“午餐您一般什麼時候用,我記錄一下,到時準點來送。”
“隨便吧,你們方便就好。”
許星梨低了低頭,看著那人離開才關上門。
她將保溫箱擱到桌上打開,裡邊整整齊齊地碼著全都蓋好的早餐,手指覆上仍是熱氣騰騰。
牧景洛的信息這時候跳出來——
【牧景洛:給你訂的早餐到了麼?宜味食府不做
早餐,我硬是拖著大廚上的班,你可要領情,全部吃完。】
“…”
許星梨站在那裡,將保溫箱裡的早餐全部拿出來打開蓋子,鋪了整整一桌。
不知道為什麼,她想到了唐雅的話。
“那時候我們在一起,他很懂怎麼哄我開心,也對我很好,有求必應。”
“後來分手我哭得死去活來,他卻是毫無波瀾。”
許星梨看著滿桌的美味,端起麵前的中藥碗一口氣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