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裡很靜,靜得連衣料輕輕摩擦過的聲響都被放大。
不知道什麼時候,牧景洛將她壓回副駕駛座上,覆身而上,強勢地品著她唇間的氣息,許星梨伸手攀上他的背,簡單的回應更是讓他渾身血脈賁張,恨不得全部侵吞入腹。
好久,牧景洛才心滿意足地放過她,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咬了咬,眼睛蒙上一層暗澤,“打一巴掌給一口糖,我遲早得被你玩死。”
嗓音喑啞性感。
許星梨聽著目光微晃,抿了抿唇,抿得櫻紅的唇泛白。
牧景洛又在她唇上狠狠地壓了下,返回去坐好,“補口紅。”
“包都沒拿。”
許星梨翻下車上的鏡子照了一眼,隻見自己的唇微腫,仔細看就能明白怎麼回事,倒是不錯。
她將鏡子翻回去,轉眸看向正在開車的男人,“路上無聊,我給你猜猜白家會說些什麼吧?”
“…”
牧景洛有些無奈地看她一眼。
“首先,白家會闡述這一次上流社會間傳開的閒言碎語對他們傷害很大,白家事業毀了沒什麼,但白真真這輩子恐怕是嫁不出去,所以,他們還是想把孩子帶到身邊撫養,這是白真真這輩子唯一的指望了。”許星梨說道。
“…”
許星梨繼續道,“如果這時你跳出來說查清楚是白真真故意所為,白真真就會哭訴,她隻是太愛你了,太想和你在一起了,她太自私,她對不起牧家,她對不起你,她會羞愧而逃。”
“…”
“至於接下來——”許星梨坐在副駕駛座上沉吟一會兒,“我想,如無意外,兩天之內你就能收到白
真真自殺未遂的消息。”
“…”
牧景洛單手握著方向盤,騰出一隻手在她頭頂上揉了揉,“什麼都讓你說了,說不定他們隻是來尋求牧家的幫助。”
畢竟白家現在淪落成這樣。
“你要和我賭麼?”許星梨挑釁地看著他。
牧景洛的手從她頭上滑下來,隔著中控區握緊她的手,指尖輕撫,寵溺地問道,“賭什麼?”
許星梨沒有想好,隻能道,“要是你輸了,就欠我一件事,將來不管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那我要是贏了呢?”
牧景洛看著前麵的路問道。
“你說。”
許星梨道。
“我要聽你跟我說那三個字。”牧景洛沒有任何遲疑地道,嗓音低沉動聽。
“什麼?”許星梨怔了下。
車子忽然減速。
牧景洛將車停到路邊,一腳踩住刹車,側過臉正色看她,眸子深邃無底,呼吸極沉,“我愛你。”
“…”
“我要你親口跟我說這句話。”
他盯著她,一字一字嚴肅而執著。
她可以覺得他肉麻,但他非要這三個字不可。
許星梨想轉開目光,卻像是被鎖住一般,無法從他極深的眼中抽離開來,心臟跳漏一拍。
直到牧景洛重新開車上路,許星梨還有些恍惚,她忘了自己有沒有答應他,好像應了那麼一下,又好像沒應。
她看著前麵的路,太長了,長得不知道究竟會通往哪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