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洛冷著臉打斷她的話。
呃。
不查查她是什麼人嗎?
程錦搖了搖頭,“我隻知道除了白家,沒有人會向星梨動這樣的手,牧先生,你得相信我,這些年來,星梨一直飽受白家的虐待,白家對她的所作所為簡直喪心病…”
牧景洛站在車旁,根本不聽她的下文,轉眸看向一旁的管家,“馬上把白震、白真真、張南名下的所有房產查一遍,再派人去警局查路段監控!把現在能抽調的保鏢全部給我抽調出來集合待命!”
說完,牧景洛拉開車門重新坐回車上,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
程錦愣在原地,有些傻眼地抓抓頭發。
她這一個陌生人來都不查下就信了?
不是說這位少爺隻信親人的麼?
她這還準備了一大堆的話要說服牧家去救人,要把白家最真實的一麵講得清清楚楚,要讓牧家對現在處於弱勢的許星梨深信不疑,讓白家準備再多的羅生門都沒用。
準備那麼多,結果人就這麼走了。
程錦有點懵,直到一個輕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程小姐是嗎?看來你知道不少內情,裡邊坐坐如何?”
程錦轉眸,就見到隻有新聞中才能見到的牧家太太白書雅站在自己麵前,剛剛一心要救許星梨還不覺得有什麼,此刻看著白書雅,看著眼前巍峨的建築,頓時產生腿軟的不真實感。
…
許星梨昏過去一陣,再醒來時,她坐在一個熟悉的客廳裡,肩膀上的傷口被胡亂包紮了一下。
血腥味濃烈刺鼻。
嘴唇乾得厲害。
許星梨抬起眼,環視著眼前華麗的房子,一個虛弱的聲音在她旁邊響起,“怎麼樣,對這裡是不是很熟悉?當年你可在這裡住了將近一年,是不是很懷念?”
又回到這裡了。
許星梨是靠著沙發坐在地上,雙手被反綁在身上,她聞聲看過去,就見張南一臉憔悴地坐在真
皮沙發上,頗顯老態。
周圍站著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
“還彆說,真有點想這裡,也挺想你的。”許星梨看著她低笑一聲,聲音微啞,“白震對你還是留了情麵,沒把你直接打死。”
“失望?”
張南挑眉。
“不,這些年我就怕你太早死,落不到我的手上。”許星梨笑著道,清澈的眼裡滿是挑釁。
“手段確實比五年前高多了啊,連我都差點栽在你手上。”張南看著她,有些感慨地道,“有時候真覺得你要是我女兒就好了,我們倆在一起,無事會不成。”
“我可高攀不起。”
“你…咳咳咳…”
張南講著咳起來,一咳胸口就痛得像被肋骨刺穿一樣,麵色煞白,瞳孔都縮了起來,一旁的人見狀忙遞一杯水給她。
張南急喘著喝下水,一副要背過氣去的模樣。
“嘖嘖。”許星梨笑著搖頭,“你都這樣了,白真真怎麼還不在你身邊服侍?啊,她應該是怕抓人的事一旦被看穿,還能把鍋甩你頭上好脫身是不是?”
張南平複下咳嗽後,冷冷地看向她,“行了,你倒是挺有精神,這麼能說就給你兒子錄段視頻,讓你兒子乖乖叫真真一聲媽咪,和真真親一些。”
“如果我是你,就直接殺人滅口,不錄什麼視頻。”
許星梨勾起唇角,雲淡風輕地道。
“你什麼意思?”
張南擰眉。
“萬一我被救了,這視頻不止幫不到你們,還會成為你們砸自己腳的一塊巨石。”許星梨笑著道,傷口處仍是一陣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