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暴,縱女行凶,毀壞他人墓碑,唆使妻子殺人嫁禍……”牧景洛看著他,“這裡還不包括星梨因為你,因為你們一家所受的苦。”
公開認這些罪?
那他不就徹底完了?
白震瞪著牧景洛,“景洛,這些年來做舅舅的可沒欠你什麼,你現在這是逼我去死。”
“隻要你願意為自己做的承擔一切責任,不管你坐多少年牢,將來出獄的時候,我會親自去接你。”牧景洛鎮定從容地道。
他這些罪加起來還能出獄嗎?
他要死牢裡了!
白震自然是不甘的,站在那裡就這麼瞪著他。
“你的心太軟了,他不會的。”
白震是絕對不會認罪的。
許星梨看一眼牧景洛,又看向律師們,“你們辦事吧。”
“是,許小姐。”
律師們向前,白震激動地推人,一把抓起筆筒裡的劃紙刀,歇斯底裡地劃亂一氣,“我他媽看你們誰敢!”
“……”
“這全是我的資產!誰也彆想拿走一分一毫!”
話音剛落,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從外麵走進來。
牧景洛將失望的目光收回,看向許星梨,“我們走吧,你傷還沒好全,該回去休息了。”
“嗯。”
許星梨點點頭,被牧景洛護在懷裡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白震被兩個保鏢給按住。
他瞪紅了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許星梨的背影,喊得聲撕力竭,“許星梨!我真後悔當初沒直接弄死你這個小雜種!”
“……”
許星梨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加明媚,從容地往前走去。
白震,你已經一敗塗地了。
……
時光變得安靜了。
窗外,陽光明媚,清風宜人。
許星梨坐在兒童書桌前,一雙清澈的眼靜靜地望著窗外的風景,忽然一個小玻璃瓶被遞到她麵前。
她低眸,牧煜文小手握著玻璃瓶一臉開心地看著她,“媽咪,乾花好看嗎?大家幫我一起做的。”
小小的玻璃瓶裡,粉色的乾花靜靜地封在裡邊,在陽光下顯得美好極了。
“好看。”
許星梨微笑,低頭幫他剪卡紙,需要做手工。
剪到一半,稚嫩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媽咪,你現在開心了嗎?”
許星梨的心頭狠狠一跳,剪刀不慎紮進指尖,血珠立刻冒出來。
“媽咪!”
牧煜文見她受傷,急得連忙放下玻璃瓶,拿紙巾給她捂著,然後一溜煙跑出去,不一會拿了創可貼回來。
“媽咪,我來貼,卡紙我自己剪就好了,你不要剪了。”
牧煜文皺著眉站在她身邊,小心翼翼地替她貼上創可貼。
許星梨低眸看他白淨的小臉,“你……為什麼突然問我現在開心了麼?”
牧煜文抬眸莫名地看向她,“媽咪不開心嗎?”
“沒有啊。”許星梨立刻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