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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串名單上,電話,住址,包括可要脅的地方標注得清清楚楚。
對整個應家來說,這一串名單不算陌生。
就在年前的神壇爆炸案中,幾條名字都在上麵,明明白白。
根本不需要再多做解釋。
爆炸案,是白震主導的。
“……”
眾人都沒有出聲,個個表情諱莫如深。“星梨姐。”應慕林忽然看向一旁坐著的許星梨,“這裡隻有你不知道,在年前的時候,我跟我哥、師父他們去神壇玩,當天就發生了爆炸,要不是我哥早有防範,都不知道
要死傷多少。”
“……”
許星梨看向白茶。
白茶站在那裡,衝她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那天還是傷了很多人,我第一次看到醫院急救室擠得水泄不通的樣子。”
許星梨坐在那裡,聲音有些澀,“你們沒事吧?”
“我們當時在山頂上,反而是最沒受傷的。”白茶道。
“你們沒受影響就好。”
許星梨淡淡地道。
白茶輕歎一聲,“心理影響還是有的,我一個好朋友為此還去看心理醫生了,畢竟一直過太平生活,哪見過那種陣仗。”
是啊。
普通人一輩子見過什麼爆炸,見過什麼爭端。
“很顯然,爆炸是白震主導的,景時哥和嫂子的車禍恐怕也是。”薑來站在那裡,抱著雙臂道。
“車禍?”
許星梨愕然。“這事說來話來,以後再和你講。”應慕林在那道,她看一眼在場的長輩們,等著他們發話,卻一個都不講,不禁道,“爸,媽,你們是不相信我們查到的嗎?白震的動機其
實很明顯,他的野心很大,他對付我哥無非就是想助景洛哥……”
話說到一半,應慕林忽然明白過來,整個人呆在那裡。
長輩們不是不相信,是他們太懂這動機在哪裡了,所以才沉默。
她頓時啞然,轉眸看向牧羨光和白書雅,就見兩人坐在那裡,臉色都是奇差無比。
怎麼會好受呢。
好端端的,竟成了動機。
應慕林站在那裡,不自在地背過手,“你們彆這樣,這是好事,起碼澄清了景洛哥不是幕後黑手,景洛哥肯定也不知道這件事。”
“我們從來沒懷疑過景洛。”
林宜壓著嗓音道,眸子瞥了一眼應慕林。
應慕林乖乖地退到一旁,站到應景時坐的沙發背後,不再發聲。
“……”
許星梨坐在那裡,抬眸觀察著每一個人的臉,整個議事廳的氣氛壓抑極了。
應慕林到底還小,她發現證據後第一時間就是召集所有人,認為抓到真凶是值得慶賀的一件事,卻不知道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最為複雜。
饒是應寒年與牧羨光感情再好,牽扯進這樣一樁事,就等於把兩家的利益衝突完完全全擺到了明麵上。
應家之前的格局從這一刻開始變得微妙。
“應先生?”
管家站在一旁詢問。
“把白震控製了。”
應寒年冷淡開口,就這麼一句。
他的聲音太冷,冷得讓許星梨就這麼一聽,背上便刮起一陣寒意。
“是。”
管家退了下去。
這對話結束,整個議事廳再度陷入寂靜,每個人連呼吸聲都格外輕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