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沫轉過頭,手按上門把柄,一抬眼就跟劉媛媛正巧四目相對。林沫沫麵無表情,對方確實笑著看她,像是在審視。
林沫沫有些困惑,這個人看上去不像是劉媛媛,嘴角的弧度和眼神,都很不對勁。但是她也沒再多想,歪了歪腦袋,直接推門進去了。
就在她跟法名踏進資料室的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一股強大又陌生的氣息,幾乎將整個房間籠罩,甚至連劉媛媛身上的怨氣,也被完全壓製了。
法名頓時吃了一驚,立刻就戒備起來,警惕地巡視著四周,企圖找出陌生氣息的來源。
景安城也跟著走了進來,看到兩人站在原地沒有動,便推了林沫沫一下:“怎麼了?先進去再說吧。”
林沫沫“嗯”了一聲,往前踏了一步,給景安城騰出落腳的地方。
就在同一時間,陌生詭異的氣息,倏地消失。
劉媛媛也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撐一般,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林沫沫走了過去,正要觸摸一下她的手指,突然就被一道無形的氣勁擊退。林沫沫毫無防備,一下子就飛了出去。
景安城忍不住驚呼一聲,立刻上前,擋在了門口,也接住了飛過來的林沫沫。
巨大衝撞力讓他往後退了兩步,後背撞到門上才停了下來,顧不上後背火辣辣地疼痛,景安城反而先問道:“沫沫,有沒有傷到?”
林沫沫搖了搖頭,從他懷裡跳下來,然後拿出簽字筆,快速畫了一個紙符,然後貼到了景安城的後背上,以掌心按壓了五秒左右。
景安城感覺斷骨般的疼痛一瞬間就消失了,隻餘下溫熱的氣息,在他皮膚上,仿佛應和著毛孔的呼吸一般。
“傷處應該已經修複好了,保險起見,你一會兒再去醫院做個檢查。”
景安城也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後背,絲毫沒有任何感覺了:“嗯,抽空再去。你先處理好眼下的事情。”
林沫沫點了點頭,這次就謹慎多了,先散布出去數張符籙,就看到有幾張直接被彈了回來。不過好在是紙張,軟塌塌的,倒也沒有造成任何影響。隻是讓林沫沫確定了一下這個防護罩的範圍,是剛好將劉媛媛以及她前麵的那張桌子,一起罩起來的。
法名也拿出自己的裝備,開始查探這個玩意兒的作用和成因,以及,該要如何破解。然而,十分鐘過去了,確實沒有絲毫進展。
試了幾次之後,林沫沫也不得已放棄了:“這是她的保命符,是刻畫在她心脈上的符咒,消除不了,不然,會連同她的生命一同消除了。”
看來這個胎體,果然很重要,也就進一步證明,她的猜測,是對的。
林沫沫很快就做出了決定:“我不可能殺死劉媛媛,她不是普通人,我查過她的資料,在考古行業,她是很有名的古文字翻譯專家,這方麵的天賦非常高,人脈也很廣。再加上,她的情夫當中,也有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她要是無故消失,會很麻煩。”
法名自然也明白這一點,老臉再次皺成一團:“那,我去提交個報告,先把她隔離了?”
“可以,就這麼辦吧。”
林沫沫並不在意怎麼處理劉媛媛,反正等到這個胎兒出生的時候,劉媛媛必然會消失,現在做多少防護措施都沒有用。而且,怨氣也不會到處傳染,供給給胎兒都不夠用,哪舍得再給彆人?
法名憂慮地摸了摸自己鋥亮的大腦門,再次歎了一口氣,這都什麼事兒啊?
景深陽打聽好周庭的個人信息,正要進來幫忙,就看到三人走了出來:“這就結束了?還挺快的啊。”
林沫沫漫不經心“嗯”了一聲:“回去說。”
景深陽立刻又說道:“哦,也該回去吃早點了,不然小籠包要涼了。”
至於周庭,得想個法子讓對方家裡破產。這點小東西,恐怕他哥是看不上眼的,這回可以運用他的商業頭腦,好好規劃一下了。
林沫沫一邊吃著小籠包,一邊仍在思考劉媛媛這事兒,暴露的究竟有多少人。
景安城將熱好的牛奶遞到她手邊,問道:“是不是,這也是有預謀的?”
他說的是劉媛媛,從飛機上就開始想法設法引起他們的注意力,被拒絕了好幾次也仍是不死心,看著就不太正常。
景安城從來不覺得,自己看上去,像是死皮賴臉就能攻略下來的男人。
林沫沫回道:“不是,她被選中的時間,起碼也是一兩個月之前了。她的體質,跟楊秘書一樣,都是怨氣的載體。”
楊秘書立刻搬個小馬紮坐了過來,很緊張地問道:“那他們盯上劉媛媛,是要她做什麼?”
林沫沫看他一眼:“不要擔心,跟你沒關係,你又不能生孩子。”
楊秘書頓時鬆了一口氣,生為男人,可喜可賀。
景安城聯想到剛剛的狀況,腦子倒是轉得快:“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