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暴|行持續了很久, 一直到林亦的腰部以下都失去了知覺。
他流了很多血,但和玻璃刺破皮膚流出的血來說還是不值一提,沈清皓把他的手腳都用布條綁|住了, 還在他嘴裡塞了一團軟布。
小年輕把他抱到床上, 在布滿冷汗的額角上落下輕輕一吻,“等我回來,我帶你去美國。”
“沒有人能把你搶走,你死都得死在我的身邊。”
林亦疼到麻木,躺在床上縮成一團,任由沈清皓給他蓋好被子。
年輕人又在他的頸窩處流連了一會, 隨後他便聽到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太疼了...
身體和心沒有不痛的地方, 仿佛生命力在漸漸抽離,讓他整個人越來越冷...
林亦捏著被子的一角,再也撐不住, 眼皮一闔便沉沉地睡去...
沈清皓於他而言大概是陸地上逐肉而居生物,有張牙舞爪的資本,有隨時能夠撕碎血肉的尖牙利齒, 他是隻羊, 但應該是豆腐做的, 輕輕一碰就會碎,碎完還得自己把自己拚好。
大貓有著堅硬的外殼和堅硬的心,有時候不能理解他為何如此敏感脆弱, 隻有他自己才能深切體會到那種無力感。
沈清皓幫他貼好繃帶, 現在又一塊塊撕下,他發現自己比以前更殘破,幾乎要碎成一團豆腐糊。
他也沒力氣再把自己拚起來了。
肚子很疼,他也沒辦法再保護了..
他向命運認輸, 他放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