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燥熱的陽光從窗外湧入, 沒等落地便被紗簾遮去了大半,最後照進嬰兒房裡的隻有一縷縷柔和光線。
嬰兒房的主色調是淺藍色, 地上鋪著厚厚的毛絨地毯,牆壁上畫了很多的小雲朵和貓貓,嬰兒用品和玩具整齊有序地擺在櫃子裡,正值午後時間,父子倆正在房間裡玩耍。
林亦把一個毛絨熊放在身前,向不遠處的寶寶搖了搖, 說:“喵喵,到爸爸這裡來。”
趴在墊子的奶團子眨了眨大眼睛,張開粉嘟嘟的小嘴咿咿呀呀地嚶了幾聲。
“喵喵不想和熊先生玩嗎?”林亦把毛絨玩具往前推了推, 引誘著寶寶爬過來。
四個多月大的林喵喵向熊先生伸了伸手, 用和自己爹地如出一轍的可憐表情看著爸爸,但青年隻是晃著小熊,完全沒有想把熊遞給他的意思。於是,在溫暖太陽公公的照拂下, 林喵喵撐起藕白的小胳膊, 重心不穩地向熊先生爬了過去。
出生時不足四斤的林喵喵現在已經變得白白嫩嫩, 體重達標, 能吃能睡能哭,小手手也十分有勁,有一次還撓了他爹地一下。
奶團子跌跌撞撞地爬到熊先生麵前,抓住熊先生的胳膊,隨後又不滿足似的抓著熊熊繼續爬,爬上了爸爸的大腿。
“喵喵好棒,想要爸爸抱嗎。”
跪坐在地上的青年溫柔地笑著,邊誇邊把兒子和熊先生一起抱到了懷裡。
“喵喵又重了, 爸爸都快抱不動你了。”林亦親親兒子的嘟嘟臉,略有感慨地說道。
懷裡的奶團子咿咿呀呀地回應著,一隻小手抓住他的家居服,另一隻爪爪抓著熊先生玩。
“熊先生好看嗎?爹地說今晚還會再給你買回來一個哦。”林亦輕輕道。
粗略算算,他們一家三口已經在主家住了快三個月了,這三個月裡他幾乎沒出門,隻有和沈清皓拍婚紗照出去過一次,還有就是前兩天去民政局領紅本本,除此之外唯一的娛樂活動就是去後院湖邊喂喂魚。
產|後瑜伽老師到家裡來教,抑鬱症診治和產|後複檢也是在家裡進行的,沈爸爸和沈媽媽經常不在家,一個月也就能見到一次。生活平淡而舒適。
等再過兩個月他們的結婚新房裝修好,沈清皓就要帶他和寶寶去那邊住了,不過還是不能出門....
主要是他生完孩子之後身體確實不太好,月子也沒坐好,所以小沈和沈爸爸沈媽媽勒令他在家休息一年,前三個月得謹遵醫囑臥床休養,前六個月可以去接觸大自然透透氣,直到後半年他才能在有陪同的情況下出門。
期間不能接觸電子產品,彆說電腦了,連觸屏手機都不給,他現在用的還是小靈通,看個電視還得戴防藍光眼鏡穿防輻射服,看書看報寫信倒是沒問題。
他確實被照顧得很好,但....有點無聊.....尤其對他這種工作狂屬性的人來說..
懷孕一年、修養得一年,一共兩年,不讓他碰模型數據不讓他出去賺錢....要長蘑菇了...
豪門少夫人歎了口氣,抱緊寶寶站起身來在嬰兒房裡溜達了幾圈,最後坐在了小馬形狀的沙發上。
童趣沙發旁是一張木茶幾,上麵擺著一盤水果,還有兩個紅本本,林亦拿起一瓣番石榴吃了幾口,看見翹起一個小角的紅本本時又忍不住笑了。
他吃完那瓣番石榴,翻開結婚證給寶寶指上麵的照片。
“喵喵,這是誰呀?是不是爹地?”
林喵喵抱著熊先生,靠在爸爸的懷裡點了點頭。
“這個呢?是爸爸嗎。”
結婚證上的兩個人都麵帶笑容,沈清皓領證前的一晚上還因為太興奮失眠了,因此那張照片上的他帶著兩個黑眼圈,結婚證照片隻拍了上半身,其實當時他們是十指交握的。
“ba.....”林喵喵小朋友扔掉熊先生,抱住了自己的爸爸。
林亦摸著兒子的小腦袋,如視珍寶地把結婚證收到抽屜裡。
“叫爸爸,喵喵再試一次。”
林亦做了一遍口型,給兒子示範著,然而林喵喵小朋友張開還沒長牙的嘴巴打了個嗬欠,隨後嘟著嘴巴往林亦胸口蹭了蹭,隔著一層布料精準無誤地含住了爸爸的neinei。
林亦當即感到有點疼,拍拍奶團子的小pp讓他鬆嘴,“喵喵,爸爸喂不了你。”
“你鬆開,爸爸去給你沏奶粉。”
可沒有乳牙的奶團子還是叼著不放,像是咬奶瓶一樣地吸著,軟綿綿的小手也抓上了林亦的胸口,一收一放像是幼貓在踩|奶。
這可把年輕爸爸疼得夠嗆,形狀較好的眉緊緊地皺起,林亦沒有推開兒子,愛孩子的心驅使著他解開了上衣扣子,讓兒子直接吮上他的櫻桃。
“喵喵彆咬爸爸,爸爸現在就去給你拿奶喝。”
林亦忍著疼抱著兒子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向保溫箱。
其實被兒子咬幾口不應該這麼疼的,但這幾天他的胸口一直發漲,一碰就酸酸澀澀地疼,本來醫生說這個時候已經可以行|房|事,但因為他太疼所以沈清皓一直沒做。
這種疼不是一般的傷口疼痛,而是鼓起來撐皮膚的那種疼,有時候他起夜去衛生間,偶爾還能感覺到裡麵沉甸甸的,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呼之欲出。
早上沈清皓沏好的奶整齊地擺在保溫箱裡,林亦拿出一個奶瓶,打開蓋子往喵喵的嘴邊送,但小家夥還含著櫻桃,小嘴吧嗒吧嗒地吮著。
林亦疼得額頭直冒冷汗,抱著兒子輕聲哄他趕快鬆口。
林喵喵小朋友又吮了幾分鐘,在林亦懷疑自己出血了的時候,他突然感到一股熱流,隨後懷裡的兒子細細地嗆咳幾聲,嚶嚶嚶地哭了出來。
“喵喵不哭....”
林亦連忙低頭去看兒子,但隻見小家夥的嘴巴上沾了一圈淡黃色的奶漬....可奶瓶好端端地在他手裡...
林亦動作僵硬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看到櫻桃上麵的點點淡黃後,他的腦袋“嗡”地一聲....
·
“老婆,我回來啦,你吃晚飯了嗎?”
沈清皓走進臥室裡,隨意地扯開領帶,脫下西裝外套和襯衫一股腦扔進臟衣筐裡,自己拿了放在一邊的家居服換上。
清瘦的青年站在窗邊,表情似是有些緊張,他雙手交叉放在胸口,身上的家居服已經是今天換的第三件。
“今天那些人太能喝了,我回來的晚了一點,你沒生氣吧?”
沈清皓走到林亦身邊,抱住青年的腰,“我這次沒喝酒,一滴都沒喝,不信你聞聞我。”
“嗯...”青年漫不經心地應著,“我想去睡覺了。”
沈清皓把頭埋在青年的頸窩裡,聞了一口他身上的奶味,“都還沒到九點呢....你今天身上的奶香好重哦,好甜好好聞。”
聞言,林亦頓時身子一僵,十分害怕地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見絲綢家居服薄薄的一層布料又被打濕,他的眼神有絲許慌亂,不過從身後抱住他的小年輕完全沒能看見。
“今天你還疼嗎?咱們可不可以?.......”
沒給他拒絕的機會,貓貓子的唇已經貼了上來,小羊下意識地張開嘴,沒到幾分鐘就被親得七葷八素腦子混亂,被貓硬生生地扛上了床。
絲綢睡衣親膚、不會限製行動,有需要的時候輕輕一扯就能下來,小綿羊的睡衣很快被解開了扣子,他想隱藏的東西就這樣暴露在月光下,但蠢貓光顧著親吻和摸羊pp,完全忽視了,直到摸了一手濕|潤,傻貓才後知後覺地鬆開被親得氣喘籲籲的老婆,疑惑道:
“老婆,你用啫喱了?“
羊咩咩慌張地扯過被子遮住自己,不輕不重地踢了貓一腳,“你才用了.....”
“不疼了,拿橡膠套....我不能再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