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王府住了七年,這個禁忌應該是早知道的,今兒是腦子進水了麼,恃寵而驕?就想在懸崖邊遛馬試一試涼王的底線在哪?!
想到這,安公公驚恐的同時又不禁產生了一絲竊喜,說不定經此一事涼王對太子就會產生嫌隙,也省得日後再為了護著他傷成那樣了。
然而讓安公公期待的一幕並沒出現。
蘇北涼看著碗中的雞腿,夾住之後一口咬下去,等再從嘴裡拿出來的時候,一隻雞腿就剩下一個骨棒了。啃的那叫一個乾淨利落。
安公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涼王居然吃肉了,而且還吃的這麼凶猛?
殿下,說好的優雅從容呢!
蘇北涼倒是想從容,但灌了一肚子苦藥湯的他真的太需要吃點彆的往下壓一壓了,而且上次夜宴周圍坐了一圈人,他不好意思吃太快,這次在自己家也沒外人,吃個雞腿應該沒問題吧。
看著蘇北涼扔出的雞骨棒,蘇繾笑得眯起眼睛,立刻把另一隻雞腿也給他夾過去。
一隻雞就倆腿,蘇北涼哪好意思跟小朋友搶,擺擺手:“自己吃吧,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看二皇子他們個個都那麼壯實,就你弱不禁風的,外人見了還以為本王苛責你。”
然而蘇繾顯然覺得自己吃的樂趣,沒有給蘇北涼投食來得快樂。楞是把雞腿夾到了蘇北涼碗裡,然後在一邊期待的看著他。
那眼神就好像去了動物園,扔了幾根香蕉,然後等著猴子過來表演扒皮似的。
蘇繾看蘇北涼半天不動筷子,還一個勁的勸道:“一隻雞這麼大,除了腿還有雞翅,雞胸呢,皇叔快吃吧!”
然而等蘇北涼勉為其難的吃下之後,很快雞翅和雞胸也落到他碗裡了。
他抬頭對上蘇繾笑眯眯的眼睛,總感覺後背有點發涼。這小崽子不會是闖什麼禍了吧?
蘇北涼放下沉甸甸的碗,喝了口茶往下順一順,忽然發現是哪不對了。
“夜宴弄了這麼一出,你父皇居然沒下旨處置我,還有那位使臣,是不是太平靜了點?”
按理說作為本書的第二反派,戲份肯定是少不了的。記得原著中裴拉爾在夜宴上非禮男主未果,就開始日日來王府騷擾。如果不是有另一位高人在小太子身邊安插的眼線,男主肯定凶多吉少。
所以說裴拉爾為什麼沒來呢?
蘇繾用勺子把湯裡的雞心、雞胗都找了出來,趁蘇北涼不注意全都放進他的碗裡。聽著對方的疑惑緩緩咧開了嘴角:“皇叔不必憂心,說不定是他走夜路摔斷腿呢。”
“會有這種好事?”蘇北涼把碗端起來的時候忽然愣了一下,碗裡的肉怎麼比剛才又多了?
再看看湯鍋裡的枸杞燉雞,基本就剩下枸杞和雞骨架。肉扒的那叫一個乾淨。
蘇北涼對小太子喜歡投食的特殊癖好有些無奈,“都夾到我碗裡你吃什麼?”
“我吃皇叔的。”說著,蘇繾伸出筷子就夾了那盤綠油油的素炒,因為發生的太快,蘇北涼想阻止都沒來得及。
看著蘇繾咀嚼的動作,蘇北涼肚子裡的苦水都要反上來了。沒想到這小家夥最後還咽了下去。
真是個狠人!
蘇北涼好奇道:“吃得下嗎?”
“清淡、微苦,偶爾吃一次還好。”
“……”
居然管這叫微苦?蘇北涼服了,這奇葩的味覺不會是蘇家祖傳的吧?
嘶……好像也不對啊,蘇北涼跟蘇繾根本沒有血緣關係,這還是他在原著番外裡交代的。不過這叔侄倆怎麼都喜歡吃苦的東西呢?
蘇北涼扒拉一口碗裡的雞肉,果然還是肉香!
午膳過後,太子回房收拾東西準備下月去書院。
蘇北涼坐在椅子上看了一會地方官員上奏來的文書,眼皮有點發沉,人吃飽了就想睡覺。
他打了個哈欠站起身正要回寢殿,門外忽然一聲急報,說是府門外有人求見,還給蘇北涼附上了書信一封。
看著信函上蓋著鎮北將軍的官印,蘇北涼方才的困意瞬間一掃而空。
鎮北將軍,這可是差點做了男主嶽丈的人,門外來的不會是蘇繾的童養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