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知道原著裡平王的設定就是這種自由散漫、毫無城府的人,蘇北涼聽著他口吐狂言,也不覺得抵觸。隻是有點好奇,待會蘇繾若是贏了他,搶走他這東玄第一箭術師的頭銜,不知平王會作何反應?估計再也說不出這麼狂妄自大的話了吧。
真可惜,要不是急著去帝陵找線索,他還真想留在現場看一看。
等到了紮營的地方,大家原地栓好馬開始整頓休息,拿出弓箭精心做好賽前準備,一個個都摩拳擦掌,預備待會大乾一場。
就連一直久病不起的皇帝今日也乘著馬車親臨現場,不過以他那身板估計是無法參賽了,隻能跟幾位女眷待在營帳裡,吹吹風,曬曬太陽。
蘇北涼注意到,皇後的目光一直都在往那邊瞥,很顯然,她已經注意到蘇繾沒有騎自己送過去的踏雪馬。蘇北涼趕緊低下頭,假裝忙著擦拭弓箭,回避開皇後的目光。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等皇後找上門的時候他再解釋吧。反正當著皇帝的麵,她一個作嫂子的,總不好眾目睽睽下就來找小叔子說悄悄話吧。
很快就到了整裝待發的時刻,一聲號角響起,蘇家全體男兒都衝入了茂密森林中,蘇北涼也裝模做樣的騎著他那匹小馬駒殺進森林,等周圍的人馬都四處分散開後,他趕緊勒住小馬駒的韁繩。
小馬駒似乎不樂意他阻斷了自己追趕白隙的路,還尥了兩下蹶子表示抗議。
蘇北涼簡直被這畜牲氣笑了:“一天就知道追著白隙跑,大小不會看,公母你還分不清嗎?唉,早知道就花幾百兩買匹好馬了,反正王府也不差那點錢,騎你這麼個玩意兒出來也太掉價了。”
蘇北涼趕著小馬駒朝著獵場的方向背道而馳,選了條野草還算稀少的小路,如果待會有出現野獸,他立刻就能發現,也好提早做出預判是正麵應對還是趕緊逃跑。
走了大概半個多時辰,總算快到帝陵附近了,蘇北涼卻發現了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
越往前走,周圍的雜草就越少,他好奇的下馬貼近地麵一看,這裡的野草好像都被貼著地麵齊根割斷,齊刷刷的斷口,看著非常怪異。
這草一看就不是人能吃的野菜,為什麼有人要把它割掉?如果是要喂養牲畜也大可不必割回去,直接牽著牲畜來山上吃不是更方便?
所以這到底是為什麼?
蘇北涼牽著小馬駒在這塊詭異的地方轉了一圈,很快他就發現了貓膩。
每塊被割草的地方,土質都比其他沒割草的地方要鬆軟些,蘇北涼隨意選了一塊地方,在上麵踩上兩腳,很快周圍的土壤都隨著他踩過的地方快速下陷。
蘇北涼又查看了其他幾處,發現情況也是如此。他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這些被割草的地方,不會都是盜墓賊挖出來的盜洞吧?
帝陵入口有重兵把守,要想進入絕非易事,所以盜墓賊才在帝陵周圍挖了這麼多的盜洞,估計是怕進入一次,裡麵的財寶搬運不完,所以才把上麵的草割斷作為標記,留著下次再來時好找到原來打好的盜洞。
不過這裡這麼多盜洞,看來光顧帝陵的盜墓賊也不少啊。
不過也是,反正皇帝修建帝陵的錢也是從百姓身上搜刮來的,這樣也算是另一種形式的物歸原主吧。
蘇北涼找了一處比較新的盜洞開始挖起來,還好最近沒下雨,地上的泥土還算鬆散乾燥,很快就把上麵的覆土清理乾淨,露出下麵一尺左右的洞穴。
他把小馬駒拴在一旁的楊樹上,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三爪鉤和繩子係好後跳了下來,他在地麵往下看的時候不覺得這洞有多深,跳下來才發現,繩子都到頭了他的雙腳還懸在半空。
最後沒辦法,蘇北涼隻能放手一搏,鬆了上麵的繩子,縱身跳進了下麵的墓道。
其實在鬆手的一瞬間他就後悔了,電視劇裡的帝王墓肯定都機關重重,這往下一跳,說不定就有一排削尖的竹竿在下麵等著他了。
草率,還是太草率了!
正在他後悔不已時,雙腳已經先落到了地麵上,結果跟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墓道裡四平八穩,完全沒有任何機關。就是這地有點擱腳。
蘇北涼挪開腳,看著地麵頓時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他蹲下身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看了看:“這是誰把墓門的鑰匙放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