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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霜從頭到尾都一副很低調的樣子,但卻時不時地抬頭打量趙子建一眼,見他穩穩當當卻又異常老成地跟幾個人交流,她倒是並不意外,因為在她的印象裡,趙子建本就是個很老辣的家夥,但他剛才的這番“訓徒”,卻讓她頗有些訝異與吃驚,不由眼神兒就在趙子建和霍東文身上頻繁地切換起來。
本來嘛,說到趙子建是變異者,就已經讓她有些吃驚了,但對於親眼見識過趙子建戰鬥力的人來說,尚可接受,後來聽說他年紀輕輕已經開始收徒弟,心裡卻或多或少是有些訝異的——剛才在院子裡介紹的時候,她就已經忍不住打量了羅小鐘和霍東文一陣子了。
現在親眼所見,趙子建不但收徒弟,而且教訓起徒弟來,還一套一套的,儼然是有板有眼的緊,叫她不由得再次對趙子建刮目相看。
收徒弟哪裡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說白了,這其實是管理學的範疇。
習武之人,多桀驁難馴,要給人當師傅,既要有能力,有前途可以給徒弟,同時為上位者,又要有一定的威嚴,得能鎮得住徒弟,這跟當總經理是差不多的道理——給錢給位子給機會給前途,是一個方麵,關鍵時候能夠鎮得住人,讓人老老實實的按照你的決斷去做事,則是另外一個方麵。
趙子建貌似都做得有板有眼。
當然,這都是一眼判斷而已,哪怕是直到現在,秦月霜也仍然無法發自內心的相信趙子建是什麼“變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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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又聊片刻,趙子建最後還是問蔣普要了六個人,但並不全是特種兵。
一個負責采買,一個負責打理彆墅裡的花草,剩下的四個人,兩個司機兩個彆墅護衛,分成兩班。
除此之外,趙子建還委托秦秉軒給留意著,聘請兩個女性廚師回來。
既然住進了豪宅嘛,那就當然要有一點豪宅的配置才對,不然就憑趙子建和謝玉晴兩個人,要住這麼大的房子,時間一長怕是要荒掉的。
更何況,趙子建上輩子就是頗願意“耽於安樂”的人,條件允許的範圍之內,他還是很願意讓自己過得舒服滋潤一點的。
而且這樣一來,也就可以把謝玉晴從很多繁瑣的家庭事務中解脫出來了。
自家女人願意為你打理衣食,所謂素手調羹,那是一種生活的情趣,但你要是整日裡指望自己女人做飯給一大家子人吃,就要變成負擔了。
人嘛,一旦某件事情變成工作,還何來情趣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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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秉軒他們在這邊坐了能有一個多鐘頭,也不留下吃午飯,就堅持告辭走了,結果他們前腳剛走,趙子建才剛把幾個人重新叫到院子裡,讓他們各自練各自的,自己則負手站在那裡,時不時地指點一句,卻忽然聽見隔壁傳來動靜。
隔壁的院子據說八月底就已經賣出去了,此前一度有人出入,看樣子是在重新做裝修,不斷地有車輛拉著家具電器之內的進出,九月份的時候還開始做地下工程,早晨起來跑步的時候能看見,那邊居然想要跟這邊似的,也做一個臨街的地下車庫。不過最近這幾天,倒是沒聽見有什麼動靜了。
實話說,院子都很大,兩棟房子之間相互的動靜,如果不是像裝修、搬家具之類的大動作,其實是不怎麼聽得到的,而趙子建也並沒有窺探一下新鄰居是什麼人的意思——不過今天,他忽然聽到一個聲音,覺得有點耳熟。
略微愣了一會兒,腦子裡想起一個人來,趙子建有點愣怔,回不過神來。
中午吃午飯的時候,趙子建還旁敲側擊地問了問謝玉晴,是不是見過隔壁房子的新鄰居,結果謝玉晴說見過不少裝修工人,但對麵的新鄰居是誰,就一直都沒見過,對方也沒過來打過招呼什麼的。
趙子建心裡想著那個聲音,想著要不要待會兒轉過去看看什麼的,結果吃完飯刷刷微信的工夫,不但看見了秦月霜上午的時候發的兩條微信,還看到了吳瑾在十分鐘之前發來的消息:謝玉晴果然還挺漂亮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