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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裡消息是封鎖不住的,何況那冰霜巨龍的體型還大到令人無法忽視,因此劍與玫瑰公會集合組隊的這段時間裡,已經有很多消息靈通的公會和閒散玩家都陸續趕到了歎息峽穀,儘管還沒到人山人海的地步,但三四百人總是有的。
嗷嗷待哺的臉色更難看了,她組隊時把那些十來級的玩家都趕了回去,然後勉強湊出了一百人的團隊。這一百個人,要擱平時來看當然數量可觀,但是擱在眼下卻有點不夠瞧,彆說屠龍了,就連應付接下來搶奪boss時可能引發的群體pk,都完全不夠!
嗷嗷待哺:不是強調過要保密嗎?怎麼還是有人把刷新世界boss的事泄露出去了?
她是鬱悶極了,隨口在公會頻道裡抱怨了一句,但也僅僅隻是抱怨而已,根本沒有認真追究的意思,沒想到卻有人借題發揮的接了她的話。
天卿:夜色,剛才我在峽穀入口看見你和其他公會的人在一起,你不解釋一下麼?
這話一出,公會裡成員立刻嘩然起來。他們不能像管理人員一樣在管製的公會頻道裡發言,但是可以在普通頻道裡說話,因此都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小聲議論起來,不過沒有人知道夜色是誰,他們未免一邊八卦一邊東張西望的在人群裡尋找這位被點了名的正主。
“說話要有證據!”夜色還沒吭聲呢,已經趕到場,正坐在她身邊一個勁打嗬欠的邪心就蹭的站了起來,瞬間便精神滿滿的反駁道:“你不知道刷龍的消息早就傳開了嗎?連希爾大陸的玩家都趕過來了,峽穀入口堵得跟鬨市裡的公共廁所一樣,我剛還是跟其他公會的玩家組了隊才殺過來的,這要按你的意思來理解,是不是我也把刷龍的事情泄露出去了?”
天卿原本認為夜色的性子冷淡,而且剛加入公會還不認識人,勢單力孤,這才有意找茬刁難了她一下,沒料到竟然還有人跳出來替她打抱不平,不禁愣了一下,緊接著便強詞奪理道:“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放屁!”百鬼也站出來聲援道:“歎息峽穀又不是誰家後院,就算是半夜,在這裡通宵練級的人也不少,難道彆人都沒長眼睛,看不見這條龍,還非要等我們公會裡的人通風報信,才知道世界boss刷了啊?”
邪心撇撇嘴附和道:“就是就是!沒見過這麼自以為是的,還會裡的管理成員呢,管理成員就可以空口白牙的隨便指責人嗎?”
他倆的口才是平時鬥嘴練出來的,犀利無比,更何況還是以二對一,直接說得天卿啞口無語,也引得會裡其他玩家再次紛紛的議論起來,多數人都覺得天卿純是沒事找事,太過小題大做了。
嗷嗷待哺也覺得天卿可惡,忙裡添亂的給她出了個無法追究,但當成這麼多玩家的麵又不能不追究的難題,讓她左右為難個半死,直到現在才鬆了口氣,覺得可以打個岔把事情揭過去了,誰想她才張口要說話,就聽見天卿冷笑道:“我可沒有隨便指責人!看吧,正主來了,你們看他是不是來找夜色的,就知道我懷疑她是不是有依據了!”
聽見這話,劍與玫瑰公會的人都轉了頭四下裡找起來,想知道他說的正主是誰,邪心和百鬼當然也跟著左右張望,結果看見寒光帶了幾個人往這邊走來,心裡不禁“咯噔”一跳,犯起了嘀咕。
他倆見過夜色對待寒光的冷漠態度,當然肯定她不會把刷龍的消息泄露給寒光,但是彆人不知道啊!要是寒光真的過來找夜色,而且還像上回那麼死皮賴臉自來熟的話,恐怕不需要確實證據,也會有人跟著懷疑夜色,拿有色眼光去看她了。
倒是夜色,此刻仍然半點聲色都不動,還看了邪心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一副寵辱不驚的安然模樣。
……
寒光哪裡知道這段插曲,發現驀然間劍與玫瑰公會裡的人都轉頭盯住了他,還以為他們是戒備,因此走到距離他們還有十來米遠的地方,就停住了腳步,神色淡然的問了一句:“你們會裡誰是負責人?”
“原來是找你的啊!”邪心鬆了一口氣,立刻似笑非笑的瞥向了天卿,其他玩家也轟然大笑了起來。
天卿鬨了個灰頭土臉,神色十分難看,但越是這種尷尬時刻,他的自衛意識就越強,不由自主的以充滿攻擊性的姿態來防禦傷害,沒好氣的望著寒光,傲然道:“你誰啊!”
“我是寒光。”寒光回望著他道:“神殿公會的會長。”
天卿聽見前半句話時,臉上還掛著自衛性質的冷笑,但後來聽見“神殿”兩字,那冷笑就徹底僵掉了,呆呆的盯著人,再也說不出話來。
不單是他,劍與玫瑰公會裡的其他人也都鴉雀無聲了,心裡隻重複的回蕩著一句話——
神殿公會的會長……
神殿公會的會長……
神殿公會的會長……
真是久聞其名,今天才看見其人!
在場的人裡,唯一還鎮定淡然的就隻有夜色了,一來她從來沒有打開過世界頻道,不知道神殿公會刷屏的頻率有多瘋狂,二來她把在歎息峽穀入口看見的事和昨天刷血色城堡時發生的事都擱在一起聯想過了,已經隱約的猜到了寒光的身份,因此絲毫都沒感覺到意外,倒是被身旁興奮過度的邪心給掐了一把,掐得微微苦笑起來。
寒光站在那裡,安然自若的迎著那些瞬間變得興奮激動的目光掃視了一圈,最後又望住了天卿道:“你就是劍破蒼穹?”
他讓大吉大利查過劍與玫瑰公會的底細,當然知道這公會會長的名字,隻是沒見過人,不清楚劍破蒼穹什麼長相,因此見天卿搭了他的話,便自然而然的有了這麼一問。
哪知道天卿根本不是正主,這一問對他來說,就好比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得他心裡頓時騰起了一股無地自容的怒氣,又不敢把這股怒氣發泄到寒光身上,隻好咬著牙扭了臉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