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餘知魚就看見餘嘉許哼笑一聲,在本子上刷刷刷似乎寫了不少字,隻是還沒遞給餘知魚就被旁邊一隻手奪過。
餘彭澤刷刷劃了幾道橫線,重新寫字。
等餘知魚接過本子時,看到的就是上麵被劃掉的三行字:
餘嘉許,射手座
年齡25,身高185
體重65,三圍……
三圍那裡和前麵隻畫一道杠不同,直接被塗黑了。
餘知魚嘴角翹起些,視線向下,還沒來得及看餘彭澤寫了什麼,就聽到餘嘉許吊兒郎當的笑聲:“小魚兒還想了解哥哥哪個方麵,哥哥全部都可以告訴你喲。”
最後一個字長得繾綣柔軟,引得周圍有兩個同學看了過來。
餘知魚往下的視線一頓,手起筆落,勾勒出了一個人體模型,在旁邊附上了身高體重以及被塗黑的三圍,立起來給餘嘉許看。
“沒必要強調,大概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程度。”
餘嘉許也看到了旁邊被塗黑的三圍,事實上他就是知道餘彭澤絕對會搶過這個本子把該塗掉的地方塗掉才這麼寫的,沒想到這個弟弟……這麼野。
——比他想象中有意思多了。
他突然升起了勝負欲,支著下巴看他:“是嗎?可是有些地方也不能一眼就能看出來吧?”
餘知魚起初沒聽出他的意思,還是看到餘彭澤瞬間黑了的臉,才聯想到了黃.色廢料。
他的臉皮是畫人體模特和摸人體雕塑練出來的,何況男生寢室裡聊起來更放肆,他有什麼怕的。
但是此時此刻,在神聖的課堂上,他選擇無視真實年齡還有待考究的餘嘉許,繼續往下看。
是餘彭澤的字跡:
我們來找你的父親,順便來看看你。
餘知魚想到餘岸這麼多年都沒回過餘家,並且似乎都沒讓人知道他的家庭,估計也是有些問題和矛盾在的,雖然昨天餘岸提起了餘家並且表示要帶著他過去,但是他也不能直接把這兩人帶到他那裡去。
餘彭澤接過本子,餘嘉許興致勃勃地湊過去,就看到餘知魚在上麵寫著:
我今天回去會和他提起你們來了的事情,但是無法直接帶你們去見他,抱歉。
餘彭澤難得露出點笑意。
餘嘉許也挑了下眉毛,小聲道:“倒是挺有原則。”
餘彭澤淡淡看他一眼:“這次才是我弟弟。”
餘嘉許則有些好奇:“他不知道我倆是誰嗎?”
不對啊,現在社會資訊發達,就算是周家和北城那邊沒有什麼交集也不至於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吧,更何況自從他爸來了寧城之後,周家就費儘周折邀請他爸去周家做客,不至少列個簡曆似的基本信息但餘家其他人的名字至少得知道吧,怎麼餘知魚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餘知魚不知道餘嘉許在想什麼,如果知道了也隻能聳聳肩告訴他,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餘彭澤不需要餘知魚如此表示:“你看他像是知道的樣子嗎?”
餘嘉許:“……這周家怎麼搞的,那周元奕去我酒店堵我都堵了那麼多次了,知魚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他們這麼吝嗇一家人交換信息嗎?”
兩人在後麵嘀咕,不對,應該說一堂課就在餘嘉許自己的嘀咕裡過去了。
下課之後,餘知魚問兩人:“我接下來還有三節課,你們會一直在寧大嗎?”
餘嘉許支著下巴:“你想讓哥哥們陪著你,哥哥們就……”
餘知魚:“不想。”
餘嘉許沉默了,餘彭澤臉上有笑意閃過:“我們還有些事要處理,等你和小叔商量過之後,我們再去找你們。”
餘知魚鬆了口氣,他也不希望這兩人一直跟著他上課,點點頭:“好的。”
餘嘉許看出了他的喜悅,不滿道:“你這麼希望我們走?我倆可是你哥。”
餘知魚還沒說話,講台上的年輕副教授下來了,他將保溫杯往餘嘉許桌子上一杵,陰森森道:“你是不是他哥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希望你趕緊走,一節課叭叭個沒完,坐這附近的沒幾個好好聽課的。”
餘嘉許覺得很冤枉:“我已經儘量壓低聲音了,除了餘知魚他們那排沒人能聽到。”
事實也是如此,他音量控製得很好,但架不住他一舉一動都特彆引人注目,不管是支著下巴漫不經心地看黑板,還是勾著笑去搶餘知魚和餘彭澤的本子,動一下就會把人的餘光都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