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1 / 2)

左纓已經是第二次往袖弩上續箭了。

也已經把第三個人送進屋子裡躲避了。

魚塘內外至少有十幾條狼狗,留守值夜的人卻隻有十個,但半數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狼狗偷襲受傷,他們這邊的力量大打折扣。

左纓和其他還能行動的幾人聚在一起,手裡握著火把或刀子榔頭,背靠背防備著四方,到處都是狗吠聲,至少還有五六條的樣子,卻看不到狗的影子。

“要不我們也躲到房子裡去吧,反正大家從遊戲裡出來,都是在自己的屋裡,這些狗也咬不到人。”一人提議道。

“不行,誰知道它們會不會竄到屋裡去。”另一人否決,他話音剛落,就聽得哢擦一聲,大家循聲看去,隻見一條骨架很大的狼狗跳到一個屋頂上,而那屋頂卻不甚結實,那狗一腳踩爛了屋頂,掉了進去。

幾人互相看了眼,朝那屋而去。

“汪!汪汪汪!”那狼狗在屋子裡團團轉,急躁地叫著,有人推了推門:“從裡麵反鎖了。”

左纓辨認了一下房門,皺眉道:“不好,這屋子裡住的老太太好像是2級的,現在快十二點了,她馬上就要出來了。”

到時候人一出遊戲,屋子裡正好一條狗朝她撲去,那場麵想想就嚇人,一個年老無力的老太太哪裡能是一條惡犬的對手!

一人立即掄起手裡的斧頭:“你們讓開點,我把門劈開,等狗跑出來你們就往死裡打!”

其他人照做。

左纓手裡也抓緊一根棍子,點了下頭。

那人嘿呦一聲掄起斧頭就往門鎖劈去,一下就把門給劈開了,一條狗衝了出來,大家掄起手裡的家夥一股腦砸砍而去,把那狗打得滿地竄。

左纓突然聽到身後有動靜,回頭一看,大驚道:“又來了幾條,大家小心!”

幾條狼狗衝了出來,左纓射出□□,卻是三箭都放空了,這狗跑太快了,隻在電光火石之間她就被一條狗撲倒在地,幸好迅速地將手裡的棍子橫在胸前,抵住了這狗的嘴巴。

還有一條狗想咬她的腿,她一腳踹開,用上了前世鍛煉出來的運動神經在地上滾一圈,把身上的狗甩了出去,結果下一刻它又撲了上來。

左纓被這兩條狗逼得相當狼狽,甚至把個人背包裡的乾柴堆什麼的都扔出來砸狗了,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根本沒人能騰出手來幫她。

忽然,一條狗竄起朝她咬來,一隻撈魚的帶著長杆的魚兜從天而降,把狗腦袋一兜,一扯,把它扯到了地上,狼狗剛要爬起來,一隻腳踩在了它的脖子上,哢擦一聲,竟然乾脆利落地給踩斷了。

左纓驚了一下,順著這條腿往上一看,莊襲?

他怎麼突然出遊戲了?

他靈活地操控著魚兜長杆,這條長杆在他手裡如同一條柔韌而有力的武術棍,啪啪啪將其他狗打飛,或是頭,或是腿,或是肚子。

左纓注意到,那些狗被擊中後都傷得很重,倒在地上嗚咽抽搐,甚至直接爬不起來,難以想象那力道有多大。

有了莊襲的強勢加入,局麵很快控製住,其他人趁機配合,很快所有狼狗都被清理掉了,一時間魚塘的狗叫聲全部消失了。

“還有狗嗎?好像沒有了,沒聲兒了!”人們側耳聽了片刻,慶幸道。

莊襲問:“有人受傷了嗎?”

大家一番檢查,後怕地搖頭:“我們幾個沒有,但其他人有被咬傷的,現在也沒有狂犬疫苗,怎麼辦啊?”

他們說著趕緊去看那些受傷的被送到房子裡躲著的人。

莊襲看了眼左纓:“你沒事吧?”

左纓的大衣上全是被狗撕咬出來的破口子,帽子也掉了,頭發也亂了,身上還有血跡,看起來十分狼狽。

她也擔心自己被咬了,正在檢查衣服破損的地方,發現都沒有咬透到最後一層,不由鬆了口氣:“沒事,幸好我穿得多。”

莊襲點頭,正要收回目光,忽然視線在左纓的頭頂凝住了。

左纓為了戴帽子方便,把頭發盤在頭頂,此時帽子掉了,盤起來的辮子也垂到了腦後,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好像有一片頭發脫離了頭皮。

此時夜色深濃,隻有地上散落著兩支火把,距離還不是很近,另外就是遠處火盆的火光,這微弱的光線嚴重乾擾了視物。

但莊襲畢竟不是瞎子,比如左纓的發際線上方,感覺就像一片頭發翹了起來。

左纓注意到了他目光的落點,瞬間心中警覺,忙摸了摸腦袋,帽子沒了,而且剛才不知道什麼時候頭發被勾了一下,一大撮頭發脫離了頭皮。

左纓:“!!!”

她抱著頭往後跳了一步:“看什麼看!”

莊襲:“……啊,哦……”他乾巴巴地移開目光,如果剛才還不確定,還覺得可能是眼花了,但人這麼大的反應側麵就驗證了那頭發就是有問題。

難道是假發?

他腦海裡充滿了疑惑,還有一點震驚,這麼年輕的女孩子,這麼漂亮的一頭秀發,居然是假發,真的挺讓人難以置信的。

另外就是發現了人家秘密的尷尬了。

他指了指人們聚集的屋子:“我去看看。”

左纓瞪著他的背影,抱著頭懊惱地在地上跺了兩下腳:“啊啊啊啊!”

然後連忙滿地找帽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上麵居然沾上了不知道人血還是狗血。

她無力地蹲在地上,怎麼這麼慘?

而在這時,十二點到了,有些人退出了遊戲,一些屋子裡有了些動靜,還有人走出了屋子,左纓連忙捂著頭,拿著沾血的帽子飛竄回自己的屋子,啪的關上門。

莊襲非常不湊巧地目睹了全程,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好像真的撞破了人家女孩子很不願意讓人發現的重大秘密呢。

他一邊檢查受傷者的傷勢,一邊問:“狗是怎麼出現的?詳細說說。”

左纓打開光芒已經比較暗淡的手電筒,照在自己頭上,然後拿起鏡子對著自己腦袋細看。

“我的娘哎!”她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她左邊發際線上方,有大約一個硬幣那麼大的範圍的頭發幾乎全部脫落了,要死了,這斑禿禿地太徹底,簡直沒眼看。

左纓哀嚎一聲趴在桌上,整個人萎靡得好像一顆脫了水的生菜,蔫巴巴的。

好一會兒她才從打擊裡緩過勁來,解開辮子,幾乎是整整齊齊的一撮脫發給她取了下來,用梳子再梳一梳,脫下來的頭發更多。

梳完頭,左纓感覺整個頭都輕了半斤,而且涼颼颼的,她的心簡直在滴血,但還要努力微笑,片刻後她拿出另一個乾淨的帽子戴上,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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