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為什麼對方一來就找上了左纓?
希望卷心菜能處理好。
正這麼想著,忽然魚塘副本的空中一陣扭曲,然後就是點點紅光侵染天空,炙烤一般的熱量撲麵而來,瞬間將一方天地籠罩了起來,讓人仿佛身處蒸籠之中。
一個紅彤彤的人影猛然出現在兩人麵前兩三米的高空,莊襲唰一下手臂一撐將左纓護在身後,麵容嚴峻地盯著眼前的人。
“你是誰!”
這人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居高臨下掃視了一番周圍,露出滿意的表情:“不愧是你們這裡副本排行榜上前十中擁有最多水資源的副本,儲水量上億了,雖然還是挺小的,但暫時夠用了。”
他看向左纓:“小丫頭,你就是這裡的主人?快接受我的戰書吧,等你輸了,就把這整個魚塘給我。”
左纓抿了抿唇:“你就是那個千湖?”
“是我。”對方從空中落下來,一身紅色的材質很特彆的衣服,長相黝黑粗獷,整個人像個大火爐,越靠近越能讓人感受到其身上攜帶的熱量,他神情輕鬆,仿佛隻是跑到後花園來閒逛,一點都不像來下戰書的。
可事實上,這個人不但在沒有驚動菜園子遊戲的最大管理者卷心菜的情況下來了這個遊戲,還毫不費力地破了魚塘副本的防禦屏障。
甚至他隻是站在那,左纓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莊襲也同樣感受到了壓力。
他麵色沉沉,將左纓完全擋在身後,手上蓄力,隨時準備著迎擊。
對方不由得看了莊襲一眼:“嗯?這麼個剛起步的小小休閒類遊戲,竟然有能量波動這麼強的人?可惜,你還是一個□□凡胎。倒是你……”他目光移向左纓,“基因升級過了,算是正式踏入了玩家的行列,我也不算欺負你了,快出手吧!”
左纓有種預感,或者說也不是預感了,而是幾乎擺在麵前的事實,如果她答應了,雙方打起來,她會是那個被踩在腳底下狠狠摩擦的人,不僅會輸得很難看,還會把魚塘副本給輸出去。
所以她說:“我不接受戰書,無論你是什麼人從哪裡來的,請你立即離開我的副本。”
對麵的人粗硬的眉頭一皺,露出明顯不悅的表情:“你敢拒絕?信不信我把你這裡毀了?”
莊襲上前半步,攔阻他逼近左纓的腳步,即便可能是螳臂當車,但想要動左纓,也必須先過他這一關,他說:“你恐怕不能吧,雖然不請自來毫無禮數,但想要這片魚塘,必須通過下戰書的環節,想必作為一位來自其他遊戲的外來人員,你還是需要遵守某些規則的。勸你還是先找我們的管理者交涉。”
對方冷厲的目光盯住了莊襲:“一個低等休閒類遊戲的人,也敢這麼和我說話!”
說著他身上的氣勢陡盛,火海般的烈焰朝兩人席卷而來。
莊襲猛然出手,在兩人麵前撐起一道又一道的水牆,與此同時,左纓從不遠處的魚塘裡抽出數道粗壯水龍,結成裡三層外三層的水球,將兩人包裹其中。
兩人周圍幾乎五米之內全部被水包圍,然而在水牆被火焰附著上的那瞬間,凝實得如鐵板鋼筋的水牆還是驟然蒸發,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被火焰融化了。
火焰眨眼之間就將層層水牆蒸發,眼看就要到兩人麵前,莊襲反身抱住左纓:“走,去湖中心。”
他一手攬著左纓,一手也從湖水裡抽出一根水帶,拴住兩人,一扯,兩人便被拉向湖麵。
與此同時那男人也意識到他們要做什麼,那些火焰頓時擰成了繩狀,也來纏他們。
左纓眼睛緊緊盯著對方,身上能量湧動,基因升級後,她感覺整個人都發生了質變,尤其是這一刻,仿佛從身體深處迸發出一股精純至極也磅礴無比的能量,而這股能量就如同她身體的一部分,她天然知道該如何最高效率地驅使它。
她猛地提氣,雙手向前一推,兩隻水箭煥發著夢幻般的湛白光芒從她手心憑空射出,尖嘯著刺穿了對方的火繩,將之一劈為四,火繩瞬間散碎,而水箭去勢不減,直逼男人雙眸。
男人愕然大怒,一把抓住水箭,手掌一用力就捏碎了,但他的攻勢到底是被阻了一阻,這點時間裡,莊襲已經帶著左纓投入了湖麵,撲通一聲直墜湖底。
男人淩空而起,追到湖麵上,看著直冒泡的湖麵咬牙切齒,但到底忌憚著這不知多深的水,不敢貿然下去,他可是火屬性的,哪怕自認強悍,高這裡的人一等,但在彆人的地盤上,終究不敢下到屬性克他的深湖裡。
就在他一籌莫展,而副本裡正做著任務的其他玩家也多少被這裡的動靜驚動的時候,空中綠光一閃,一顆卷心菜驟然出現,麵對這個不速之客,它吹氣一般脹大數十倍,變成了一顆巨型卷心菜,墨綠墨綠的,發著綠光,大怒著粗聲咆哮道:“你個入侵者,不經我同意妄自闖入我的地盤,還敢對我的人動手,你他媽找死!”
說著最外層一片葉子猛地伸長放大,仿佛那鐵扇公主的芭蕉扇,猛地一菜葉扇下來,把那外來者扇得在空中滾了無數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