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左纓如往常一樣要出門,沒想到魚缸裡那條魚不知道為什麼非常躁動,尾巴直拍水,問它嘛又不回答。
“喂,你到底怎麼回事?一開始我們不是還能通過意識交流,怎麼現在就不行了?”左纓有些不解,這不能交流了,她哪裡知道這魚是什麼意思,這白鯉魚能帶來好運,眼下如此不安,難道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她思考了一下,決定帶著它一起出門。
就這樣連魚缸帶魚一起抱去了片場,一整天下來都精神高度集中,生怕發生個什麼意外,不過直到收工也沒任何情況發生,倒是她總覺得有視線盯在自己身上,回頭看去卻總是找不到來源,倒是好幾次被她發現這條魚在盯著自己看。尤其是她給南辰他們講戲的時候,這魚簡直緊盯著不放。
“我總感覺有人在看我,不會就是你吧?”她敲敲魚缸壁,魚缸裡的水泛起一道道漣漪,這條半大不小的白鯉魚翻了個身,悠然地擺動了一下尾巴,隔著水默默地望著她。
“左導,你這魚好靈啊,你看它眼睛,跟真的有情緒,能聽懂你說話一樣。”邊上工作人員稀奇道。
左纓打了個哈哈:“它要是不特彆,我能到哪裡都帶著它嗎?”
這可是從修真界過來的魚,曾經還是一條大白龍呢,能不靈嗎?它就是忽然變成人,她都不會驚訝的。
弄不懂這魚的意思,左纓也不琢磨了,之後又過了一段帶魚工作的日子,依舊是一切正常,倒是真讓她養成了到哪裡都帶著一魚缸的習慣。
讓左纓煩惱的事,那個時澤又纏上來了。
先是三天兩頭打電話來關心,最後左纓不得不換了號碼;拍攝雖是封鎖消息的,但劇組裡每天來來回回那麼多人,消息總是沒法滿得滴水不漏,時澤又有些人脈,竟被他找上門來。
這天下工就在回酒店前被他堵住了。
左纓無語:“時澤,你沒有自己的工作嗎?你再這樣我就把你時常在這裡出沒的是捅給狗仔了。”
時澤戴著帽子口罩,不如前幾次那樣把自己打扮得光鮮靚麗,帽簷下露出來的臉看著也有幾分憔悴。
他說:“影帝影後的女兒秘密拍攝處女作影片,這個新聞應該會比我這個過時的小流量的新聞來得更吸引人。”
說到“過時”,他語氣裡充滿自嘲,這幾個月他過得很不好,本來就就因為業內口碑下滑,撕不到新的商務和影視資源,不過以他的熱度和流量,找一些比較抵擋的商品代言還是比較容易的,於是他矮個子裡挑高個,代言了一個新牌子洗發水,一個頸椎按摩儀,一個默默無名的紙巾。
結果代言官宣沒多久,洗發水把人給洗得得了頭皮癬,按摩儀在買家使用的時候爆了,紙巾質檢沒有過關,被強製下架了。
接連三個代言出問題,他口碑更是一落千丈,這下是粉絲都對他失望了,而且在業內他有了災星之稱。
圈子裡的人本來就或多或少有些迷信,他這代言接連出事,哪裡還有人願意找他合作,就連三無產品都不敢找他了,一旦被連累倒黴,可能就是傾家蕩產的事,小牌子可經不起折騰。
更糟糕的是,他之前和南辰一起拍的那部網劇都出事了,本來都已經拍完在後期製作,結果投資人被揭露出來有GD傾向,這下好了,這可是原則問題,無可原諒的,這部劇一下子就看不到播出希望了,根本沒有平台願意買。
如此一來,時澤好不容易談下來的另一部網劇也將他給網劇了。
總之時澤照這形勢是混不下去了,因此一開始還隻是電話聯係左纓,現在直接演變成了堵人。
他壓低聲音用懇求地與其說:“小纓,我有事要和你說,我們其實很早之前就認識了,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同伴。”
左纓眉頭微皺,這是什麼意思?他似乎話裡有話,眼神中祈求混雜著威脅,似乎不答應他下一刻他就要發瘋了。
總之他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加上原身懷疑他也是從修真界穿越來的……
左纓斂了斂眉:“去對麵找個地方坐坐吧。”
她讓小助理把魚缸先帶回酒店,白鯉魚不停擺尾,甚至躍出水麵,明顯表示抗議,不過左纓沒理它,這就是條提高氣運的魚,又不能幫忙乾架,帶著它到時候發生點什麼反而要分心護它。
她帶著時澤找了一家僻靜人少的麵館,點了份餐後就到二樓坐等,整個二樓都隻有他們兩個人。
左纓道:“你想說什麼,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