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隨著二丫進病房的時候,看到林大姐頭上綁著一圈繃帶,身上蓋著被子並沒有看出什麼,但她裸露在被子外的一隻腳,五個腳趾頭都纏著厚實的紗布,走近看,被黃色藥水浸濕的紗布上還有零星滲透出來的血汙。
“天呐......”蘇顏拿著掛在鐵架子病床上的診斷詳情看完後,皺起了眉頭不忍直視。
林大姐的頭被鈍器擊打導致輕微腦震蕩,傷口縫了五針,全身上下軟組織挫傷,一隻腳的五個腳趾頭,被錘子捶打至指甲蓋脫落,大拇指粉碎性骨折......
二丫哭著告訴蘇顏,爸爸李大山將媽媽關進了房間裡,在裡麵整整打了媽媽一過多小時,任由她們姐妹幾個在房門外怎麼苦苦哀求都不肯開門。
要不是媽媽痛得昏了過去,且口吐白沫了,爸爸說不定還不會放過媽媽。
二丫還說,是姐姐大丫去求隔壁鄰居用買菜的小推車送媽媽來醫院的,醫生讓住院,前天的醫藥費還是鄰居大伯墊付的十塊錢,爸爸卻一次也沒有來看過媽媽。
今天醫生一早來查房,告訴二丫她說要是後續醫藥費今天再交不上,就要斷了林大姐的藥了,也不能再讓她再住下去。
蘇顏要說沒有同情沒有惻隱之心,那她就不是人,就是個普通的不相乾的婦女遭遇了如此暴力,她都不可能無動於衷,更何況林大姐還是跟她相識一場做過小生意的合作夥伴。
她從衣兜裡掏出二十塊錢來,遞給二丫,讓她先去繳費,不夠的話,再跟她說。
昨天給蘇牧生交了住院醫療費,從折子上麵取了一百塊錢,回家又付了修繕房屋的工錢,給劉桂蘭買菜的菜錢,兜裡就僅剩下二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