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蘇顏坐車去了張律師的律師事務所談收購國營製衣廠該怎麼擬合同的具體事項。
劉桂蘭蘇長貴和蘇芳,則坐公交車回花園小區。
樓上包廂裡,周玉桃剛剛跟趙剛一家講完自己被父親以三百塊錢賣給了張貴才的事兒。
她哭得聲淚俱下,捂著臉對劉玉嬌說:“阿姨,很抱歉,我應該早一些跟你們說的。
我一直沒有勇氣講出來,一個是我不願意再去麵對過去發生的不愉快,一個是我擔心你們會因此看輕了我。”
趙懷民本來已經喝得有些熏意了,然被周玉桃的這一番剖白驚得酒意頓醒。
他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天下居然有這麼不靠譜,這麼不是東西的父母?!
趙剛的心情則比較複雜,他有同情有憐憫,卻也僅僅是這樣,沒有彆的太多的感覺了。
他認為周玉桃既然不願意再跟那樣一個家庭相認,那就不認罷了。
結婚是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也沒必要非得按著傳統風俗那樣三書六禮地走程序。
劉玉嬌呢,她的心情則是微妙的。
說實話,在聽到這些破事的時候,她心裡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嫌棄。
不是嫌棄周玉桃本身不好,而是覺得攤上了這樣一個家庭,以後她的兒子就會有沒完沒了的煩惱。
這會兒周玉桃說跟家裡斷了關係,不會認他們,但血脈親情血緣關係是說斷就能永遠斷個徹底的麼?
再一個,周家收了張貴才的彩禮錢,明麵上就是接受了張貴才這麼一個女婿。
但周玉桃在沒有解除婚約的情況下逃婚走了,她這個逃婚新娘的身份,實在是不好聽。
周玉桃一天沒有解決那場荒謬的親事,她就得頂著張貴才未婚妻的身份過一天。
那她兒子趙剛成了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