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嬌和趙懷民夫妻倆相視了對方一眼。
他們沒見過仔仔,不知道那孩子長什麼模樣,也沒有跟袁媛接觸過。
袁媛這個人物,隻在幾年前兒子趙剛的口中提起過。
對於這人的長相模樣,他們也不曉得,對他們而言,這二人的存在,就像是符號。
人都是感情動物,對於從未接觸過的人和事,都沒有什麼直麵真切的情感。
在他們看來,周玉桃的話並沒有錯。
明知道這個孩子得的是不治之症,兒子還要傾其所有去救治他,如果最後還是救不回來,這不是人財兩空麼?
這件事對兒媳婦兒周玉桃的打擊是最大的,站在女人的角度,劉玉嬌將心比心,完全能夠理解周玉桃這會兒的歇斯底裡。
女人心胸眼界本就不大,要不咋說女人頭發長見識短呢?
她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和事,就是丈夫、兒女、家庭,眼睛裡能看到的就是這一角四方一畝三分地兒。
趙剛要將錢都拿出來救一個跟她毫無相乾的人,換誰誰也不樂意。
劉玉嬌不能說兒媳婦不懂事。
就是套在她自個兒身上,如果趙懷民在外麵有了人,有了個私生子,要拿家裡的財產去救對方,劉玉嬌自忖自己也不是個大方的,不作鬨個天翻地覆也絕不會罷休。
可知道是一回事兒,真正站處的立場不同,心底所偏向的天平自然也會有些偏頗。
這會兒生病的這個孩子,是趙剛的兒子,那就是她劉玉嬌的親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