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在嘰嘰喳喳的討論了半天,把程安之吵得一個頭兩個大。
她知道媽媽這是緊張過度,進一步引發了被迫害妄想症。
程安之也不好說媽媽太過,尋思著等她養好了身子,這事兒淡了媽媽也就沒有那麼深的執念了。
她神色懨懨的喝了爸爸送來的雞湯後,就跟爸爸媽媽說想要眯一會兒。
程耀國一聽小公主要休息了,就把聒噪的妻子給領了出去。
程安之真的是虛弱的,閉上眼睛後迷迷糊糊就睡過去了。
談英傑和蘇顏在導醫台那裡打聽到了程安之的病房號後,就直接找過來了。
程安之住的是單人病房,環境乾淨清幽又舒適。
談英傑輕輕喚了聲‘安之’,擰開了病房門把探頭往裡看,程安之那張白生生的清秀的小臉蛋就闖進了他的眼簾。
她像個孩子那般毫無防備沉沉睡著,熹微的日光通過窗戶往裡投入一抹清淺的暖陽,顯得她蒼白的麵容越發似透明般乾淨,毫無雜質。
談英傑倏然覺得有什麼東西扣中了他的心弦。
在程安之遇險失蹤的這個過程,他整個人開始是方的,慢慢的,他感覺到了害怕、慌亂、焦慮、無助.......
他載著蘇顏一路疾馳到哈市,誰也沒有發現,他把著方向盤的手一直在顫抖,整個人都在發冷,從心裡深處透出來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