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市人民醫院住院部。
鄭誌敏一大早就提著保溫壺過來探望葉承澤。
趕上醫生在查房,鄭誌敏就沒有進去,站在走廊上等了一會兒。
葉承澤昨兒剛剛做了手術,左腿從大腿到小腿的位置,都纏著厚厚的繃帶,為了避免傷口因為移動而裂開,醫生還將他的腿給吊了起來固定住。
鄭誌敏看兄弟精神還不錯,心下鬆了一口氣,將保溫壺放在病床邊的床頭櫃上,打開後,倒了大半碗豬骨蔬菜粥出來,拉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下,問道:“是自己吃還是我喂你?”
葉承澤嗤笑,“我的手又沒有受傷殘廢,當然是自己吃了。”
鄭誌敏將搪瓷碗塞到葉承澤手裡,目光落在他那條滲透出黃色藥水纏著繃帶的傷腿,說道:“昨晚疼得厲害吧?”
“還成,在能忍受的範圍之內。”葉承澤用勺子挖了一勺蔬菜粥送進嘴裡咀嚼。
“關鍵咱這邊用的麻藥都沒了,你昨兒那場手術,全程無麻,難為你了兄弟。”鄭誌敏心有唏噓的說道。
葉承澤沒好意思說他昨天被流彈衝擊灼傷的傷口痛得都麻木了,所以手術過程麻不麻醉,都不重要了,這會兒還一臉無所謂的說:“小傷罷了。”
“哼,也就你皮實,跟你後麵那小子,受傷比你輕呢,昨兒一晚上都在哼哼,說是疼得受不了。
這次腿受傷了就好好養著吧,你勘察好的路線地形,我會嚴格按著你的計劃秘密執行,放心好了。”鄭誌敏拍了拍葉承澤的肩膀說道。
由鄭誌敏接手負責手頭的事情,葉承澤自然是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