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石,我問你,這個事情的乾係,你擔得起麼?”陳守信將腰牌掛回腰間,收起嬉笑的表情問道。
“常州侯,萬事都要講個規矩。”高文石看著他輕蔑的笑了一下說道。
“喲,老高,你好牛叉啊,佩服、佩服。你瞅瞅這是啥,不認字兒的話,你跟我說。雖然我認識得也不多,但是也能教教你。”陳守信戲虐的笑著從腰後邊就將聖旨給掏了出來,放到了高文石的桌案上。
高文石心裡咯噔一下子,陳守信會拿著聖旨過來,這肯定是有備而來。等他將聖旨打開後,有些傻眼了。修建的不僅僅是陳守信的莊子,還有一處可容納一萬五千人的大軍營。
尤其永平帝的這道旨意說得還是工部要全力配合,軍營的建設要以陳守信的意見為主。
當官的人最在乎的是什麼?最在乎的就是他們的顏麵。而且高文石剛剛也很有底氣,工部這一畝三分地,就是他自己的權利最大。哪怕陳長青是尚書省的左仆射,也沒有在工部指手畫腳的管轄權。
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剛剛自己還說要按照規矩來,這小子就將聖旨給掏了出來。自己可以跟彆的人據理力爭,能夠跟皇上爭麼?
剛剛說的話言猶在耳,現在就要收回來。這是自己在扇自己的臉,還是很用力扇的那種。
“你……你這是對陛下的大不敬。”憋了半天,高文石才憋出來這麼一句話。
陳守信將聖旨收好,再次插回腰間,抬起腳就將高文石的桌子給踹倒了。隻不過動作有點大,他平時又不勤於鍛煉,大腿也被扯了一下。
“你是工部尚書還是禦史?愛參你特麼的就參去,當老子怕你不成?要不是看你年歲大了,我特麼的今天非得揍你一頓不可。”陳守信說道。
“你在皇城裡過著太平的日子,可知定北城中每日的生活都是提心吊膽?你特麼的還敢將老吳頭這麼大的功臣閒置,還想刁難他們,老子今天沒直接扇你算你運氣好。”
“今天小爺就告訴你,明天趕緊給我派人過去,如果不然,老子就帶人將你們工部給平了。看看你們這些人,一個個的過得是不是很舒服,不服?來啊,揍我啊,老子等著呢。”
他這突然撒潑,給工部的這些人都嚇住了,就連李同州都沒想到他敢鬨出來這麼大的動靜。好歹人家也是工部尚書,正三品的大臣,可是陳守信就這麼直接將桌子給踹了。
高文石的手哆裡哆嗦的指著陳守信,想要義正言辭的指責一番,可是卻氣得說不出話來。
陳守信得意的笑了笑,擺了擺手,跟高文石再見。然後就領著老吳頭他們這些人,揚長而去。
今天過來工部這邊,他也是有預謀的,就是要大鬨一場。雖然自己現在有了官身,可是好像彆人也太不將自己父子給當回事了。
老頭子在尚書省那邊就算是混得再好,也會有諸多限製。他就覺得自己應該發出屬於自己的聲音,大鬨工部,應該可以對外界宣告一下,咱又回來了。
太小的衙門口,鬨不鬨的沒啥意思。吏、戶、禮、兵、刑、工,隻有工部的分量最低,跟老高還有舊恨,他敢閒置老吳頭他們這就是新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