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帝多少還是有些頭疼的,如果真的如陳守信所言那樣,這些工匠來到皇城卻沒有被使用,工部絕對有瀆職之嫌。武器和防具在軍隊中,占據著很重要的地位。
可是畢竟是工部尚書,就算是自己也不能無故責難,現在卻被陳守信給踹了桌子。哪怕事出有因,也有些過了。而且這個事情想要糊弄過去,也是不可能,畢竟是工部尚書。
“也就是說你們已經打造出了很多新兵器?”永平帝問道。他覺得應該先將這個頭疼的事情放到一邊,重點是這個新兵器。
“回陛下,確實打造出來一些。不過這個功勞也不是微臣的,而是老吳頭他們這些人的,微臣僅僅是提出了一個想法,這個想法的實現卻是老吳頭他們。”陳守信很謙虛的說道。
“現在不是你們讓功勞的時候。那些武器呢?你的那些親衛們有配備?”永平帝問道。
“他們都有配備,要不然微臣將他們喊過來,讓陛下瞧瞧?”陳守信稍稍遲疑了一下後問道。
“好,讓他們給送過來。”永平帝斬釘截鐵的說道。
“侯爺,您陪皇上,這個事情咋家去辦。”看到陳守信要親自去喊,史公公趕忙說道。
“那就勞煩史公公了,到了我家裡喊陳鐵牛給送來便是。”陳守信點了點頭。
“讓他穿戴整齊,直接領入宮中,再將吳征給喊過來。”永平帝補充了一句。
“是,陛下,奴才這就去辦。”史公公趕忙回到。
等史公公離開後,永平帝就笑眯眯的看向了陳守信,“怪不得你霸占著那處鐵礦不放,看來在你的那個小山坳裡真的有很多了不起的東西。”
“陛下,臣惶恐啊。”陳守信咧著嘴說道。
“老吳頭在這邊,您可以問他,這些年到底平盧都護府給定北城撥過多少軍械。微臣承認,確實坑過他們父子。可是微臣可以對天發誓,或有小節,但是在大義麵前,臣絕不會還想著這些私怨。”
“這是小肚雞腸,不管是做官還是做人,你可以快意恩仇,但是要分清主次。現在老袁和老高,他們就是主次不分。微臣命大,沒有被胡人給殺掉。老吳運氣好,被我給帶出了工部。”
“好啦好啦,用不著在跟我這裡繼續訴苦。”永平帝擺了擺手。
“你跟周文石的事情,就算是朕也沒法偏袒你。你不是能撒潑嘛?等下次朝會的時候,你也過來,你們兩人當麵對質就好。”
陳守信眨了眨眼睛,這是啥意思?讓自己跟老高在金鑾殿上開撕?這已經是偏袒自己了嘛。
邊上的老吳頭都有些傻眼,不愧是少爺啊,跟皇上說話都像是在拉家常一樣。估計也隻有少爺這樣的人,才可以。
“吳征不用見禮了,守信在這裡,稍後你們商量一下胡俘的處理問題。”看到吳征過來永平帝直接說道。
“陛下,其實隻要常州侯肯儘力,臣以為不是什麼難事。”吳征笑著說道。
陳守信翻了個白眼,合著這就是自己得出工又出力唄?真心有些愁啊。彆看皇上說了,一應所需都可以從兵部劃撥,可是真正劃撥過來的物資肯定少得可憐。
永平帝又跟吳征聊了了半天,陳守信就在邊上閉口不言。反正這次自己過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就沒自己的事兒了。
又等了一會兒,史公公滿頭是汗的帶著陳鐵牛走了進來。永平帝的視線,也完全停留在穿戴整齊的陳鐵牛身上。
烏黑沒有多少光澤的盔甲,看著就給人一種壓迫感。最主要的是頭盔上,僅僅在眼睛的位置上留出了孔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