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陳守信第一次跟著上朝了,隻不過今天陳守信就覺得大家的目光大多都是集中在自己這邊。好像前後左右,所有大臣都在偷摸的打量自己。
估摸著今日朝堂這一關,有些不好過。
他也是豁出去了,如果老高敢跟自己開撕,自己就好好的跟他撕一下。彆看他已經安排好人手過去測量、估算,該撕還得撕。
朝中的事物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永平帝掐了掐眉心,“朕今日聽人議論,常州侯踹了工部的桌子,可有此事?”
“啟奏陛下,臣有本奏。”禦史中丞白元明邁出一步後高聲說道。
“所奏何事?”永平帝問道。
“臣所參之人,便是常州侯。大鬨工部,行撒潑之事,有損天家顏麵。”白元明說完,就將奏折高舉過頭頂。
史公公將奏折接過後放到了永平帝的龍案上。
永平帝粗略的翻看了一下,“你且退下。高文石、陳守信,上前一步。”
陳守信稍稍檢查了一下儀容儀表,然後一溜小跑的站到了前邊。等他站穩後,高文石才佝僂著身子一步步的蹭到了他的身邊。
“啟稟陛下,老臣近日身體不適,可否坐在大殿之上?”高文石有些艱難的說道。
“準。”永平帝點了點頭,看向陳守信,“你有何話說。”
“陛下,臣無話可說。那日發生事情之後,臣心中悔恨萬分。所以臣自請處分,最少要削去臣的一級封爵,並且罰臣十年無俸可領。”陳守信低眉順眼的說道。
給永平帝搞得一愣,心思電轉,仔細的看了陳守信一眼。
陳守信剛剛的話可不僅僅讓永平帝摸不清頭腦,就是大殿上的這些大臣們也都跟著倒吸一口冷氣。
固然說陳守信踹了桌子,但是不管是削爵一級還是罰俸十年,這都是很嚴重的懲罰了。尤其是削爵一級,爵位可不是那麼好升的。
“高愛卿,如此懲罰,你可滿意?”永平帝看著高文石問道。
一時之間高文石都不知道該如何回話,因為這跟自己預想中的戰場有些不一樣。
為了打好這一仗,自己這幾天一直在裝著身體不適的樣子。今天更是率先出招,來個坐殿論戰,可是這個混蛋他怎麼就直接認錯了呢?說好的戰鬥呢?
“高愛卿,如此懲罰,你可滿意?”永平帝提高了聲音再次問了一句。
“陛下,老臣無話可說,恭請聖裁。”高文石說道。
永平帝點了點頭,“那便如此,削陳守信為常州府開國縣伯,罰俸十年。陳守信,你可認罰?”
“臣做了錯事,理應受罰。”陳守信規規矩矩的說道。
“諸位愛卿,可還有事?”永平帝看著大殿中的文武群臣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