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不關己的大臣們一下子來了精神,總算是來了啊,要不然這個朝堂上也忒是寂寞。上次這貨撕下去了一個工部尚書,難道這次還能夠將兵部尚書也給撕下去?
“其一,臣的爵位乃陛下禦筆親封,也是得了三省準許的。這位兵部尚書卻稱臣為‘無知小兒’,這讓王太師如何處?中書令楊大人如何處?門下省左侍中周大人如何處?讓陛下如何處?”陳守信笑眯眯的說道。
“難道陛下與列位大人任命的官員就是如此不堪?那麼咱們這個朝堂之上,豈不是好多的‘無知小兒’?念在這位兵部尚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臣參他藐視朝堂,要不然非要參他個欺君之罪。”
“其二,兵部尚書身處要職,掌天下兵事。做得本就是為陛下分憂,守大周國土之事。現在有了事情,卻處處推諉,這不是瀆職是什麼?臣隻知道,就算是臣的家奴領了臣的差事,也會想儘辦法做到,而不是跟臣講各種理由。”
“做了,沒有辦到是一種態度。根本沒做,這便是瀆職。你還瞅?再瞅我還能列舉出來你的罪名,你的兵部尚書不想當了,是吧?”
陳守信說到最後,直視著雄全安。
“王太師、周愛卿、楊愛卿,你們覺得常州縣伯所言是否在理?”永平帝擺了擺手,阻止了陳守信跟雄全安的“鬥雞”狀態,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王英傑看了陳守信一眼,緩步走了出來。
可以說,這個場合隻有他來說話了,要不然恐怕雄全安這個兵部尚書還真的保不住。陳守信的話,可是句句誅心,卻也在理。隻能說雄全安不小心,被這小子逮住了話柄。這又是金鑾殿,出口便無法收。
“陛下,老臣以為雄大人確實該罰,常州縣伯所言句句在理。兵部尚書本就主掌兵事,更應為替下分憂。”王英傑說道。
“然,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望陛下能從輕處罰。為今之急,乃是如何抵禦倭寇入侵。恭喜陛下有常州縣伯如此一心為公之臣,實乃我大周朝之幸、萬民之幸。”
永平帝點了點頭,“王太師所言甚是。雄愛卿,就算是政見有所不合,也莫要口不擇言,這次便算了吧。常州縣伯,繼續說。”
“謝王太師誇獎。”陳守信雙手抱拳喜滋滋的對著王太師來了一句。
現在他也知道了,這個朝堂上誰自己都可以去撕一下,但是王太師千萬不能撕。人家有身份、有地位、有謀略,撕了他,不管自己理由是否充分,都沒法再繼續混了。
“陛下,臣以為各部都護府輪換有諸多好處。”陳壽喜又看向永平帝說道。
“各處都護府駐紮自己轄區太久,有些地方太平盛世,這本是好事,但是各處都護卻沒有了建功立業的機會。”
“一人計短,眾人計長。既然沿海處倭寇時常作亂,可以換一位都護大人過去抗倭,應該給更多的人建功立業的機會。”
“臣現在能夠有如此爵位,便是靠戰功升上來的。可是那些都護大人們,就算是想積累戰功,展示自己的才華,也沒有機會啊。”
“陛下的輪防恰恰是為了這些都護大人們著想,為將者,但求馬上封候。太平日子對於他們而言就是一種折磨。”
“這是臣之淺見,反正定北城的韓衝韓將軍每日裡厲兵秣馬,盼得就是胡人來犯,這樣才有報效朝廷的機會。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我定北城兩次擊敗胡人圍攻,也讓臣與眾位大人一樣站到了朝堂之上。”
在他說話的時候,王英傑就在不停的看他。並不是偷偷的看,而是明目張膽的看。
他覺得在心中應該給陳守信調整一下定位了,如果將來這貨不嚴加管束,搞不好就會成為大周朝第一寵臣,也可能會是第一奸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