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過得不消停,這是陳守信的直觀感受。而且從今天的態勢來看,自己雖然還沒有成為永平帝的急先鋒,已經被朝中的大臣們給盯上了。
“今天的處置不錯,讓為父都刮目相看。”回到了家中,陳長青很是滿意的說道。
“還是差了一些,如果能夠將周吉民也給拖進來,以後多少能夠輕鬆一些。可惜啊,都被老王頭給看了出來,將他給摘了出去。”陳守信有些小鬱悶的說道。
以前的時候他就覺得王英俊是真的不簡單,雙目雖然看似無神,卻能夠洞悉一切。開始的默不作聲,到將周吉民給拽出去,再到後來的支持常州府改建計劃,每一次發言都是妙到巔峰。
他都覺得,這老頭子已經看出來自己早就跟永平帝勾搭在了一起,今天做的就是戲。可是他對於王英傑的態度,卻不是那麼好把握。
“老頭子,你說王太師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陳
守信皺眉問道。
“他是三朝元老,又是太師,你覺得他應該是個什麼樣的人?”陳長青笑眯眯的問道。
“有些想不明白啊,看似他是整個朝臣們的中心,卻又遊離在所有大臣之外,很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陳守信說道。
“雖不中,亦不遠矣。先帝還在的時候,王太師就很少發表意見,更多的時候都是在和稀泥。可是在這個朝堂之上,還真就需要一個能夠和稀泥的人。”陳長青點了點頭。
“太師年少時,也很激進,圖謀變革。可是嘗試了幾次,都是無疾而終,他也就息了這個心思。其實為父都在想,如果太師要是能夠再年輕三十歲,未來的大周可能就是另一番模樣。”
“老頭子,為什麼這麼說?不是還有老而彌堅這句話麼?”陳守信好奇的問道。
“你忘了,還有‘名節’二字?”陳長青坐下來喝了一口茶水。
“名節啊,即是榮譽也是束縛。他就像那看不見的
枷鎖,將你牢牢的捆縛住。彆用那樣的眼神兒看我,這是貝兒當年說過的話。”
陳守信撓了撓頭皮,怪不得剛剛覺得老頭子說這些話,好像有些怪怪的。
“當年為父還不怎麼懂,可是活到了現在,就算是想不懂,也不能不懂。”陳長青又接著說道。
“對於女子而言,名節貴於性命。對於朝中的這些大臣們,尤其是像王太師這樣清名卓越的人來講,名節更為重要。”
“無論是誰,都想在史書上留下重重的一筆。現在的王太師已經留下了筆墨,他怎會冒著風險思變,不做便是功。”
“還有你鼓搗出來的那個東西,是不是還有未儘之言?為父總覺得你將第三點挪到前邊來講,有自己的小算盤。”
“嘿嘿,老頭子,果然高明。”陳守信笑嘻嘻的豎起了大拇指。
“那是一個猛獸,兒子怕彆人將這個猛獸給放出來,所以便先將它給放了出來。放到前邊來講,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