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鐵牛領著三百人過去抓人,陳守信則是帶著剩下的這些人直奔皇宮而去。
哪怕皇城的人們見識要比其餘州府的百姓多很多,畢竟這邊是整個大周朝的政治中心,可是看到陳守信他們這樣的氣勢與裝扮,也是自發的給他們讓開道路。
陳守信打頭走,後邊跟著的是戰斧營的人抬著的李二狗他們。再後邊就是其餘的人,邁著整齊的步伐,麵無表情目視前方。
在獻俘的時候,他們曾遠遠觀望過,見識過戰斧營這些人的彪悍。可是也就是那一日而已,後來戰斧營這些人雖然也在皇城街道上行走,卻沒有頂盔佩甲,他們也認不出來。
愛看熱鬨,是一項傳統,這個在古時候也有。陳守信他們現在的樣子,明顯是有大事發生,所以陳守信他們在前邊走,沒什麼事情做的百姓們就在後邊跟著。
皇宮午門外負責看守的是北衙禁軍的人,當他們遠遠看到過來的人潮時,也嚇了一跳。還以為發生了作
亂的事情,也一層層的彙報了上去。
等陳守信走到午門這裡的時候,吳征也頂盔佩甲的帶著人將午門守護得風雨不透。
“你小子這是要乾啥?”看清是陳守信後,吳征有些鬱悶的喊了一嗓子,也擺了擺手。
“吳將軍,今日我是來告禦狀的。”陳守信麵無表情的說道。
“是敲這個登聞鼓,就可以將這個狀給告了吧?還有沒有什麼彆的程序,打板子還是滾釘板?”
吳征瞪了瞪眼睛,不知道這小子發的哪門子瘋,“你到底是要乾啥啊?就算是有冤屈跟我直接進宮跟陛下說不好麼?”
陳守信搖了搖頭,“民憤難平,這次的事情沒有任何的妥協與轉緩的餘地。”
說完之後,他就來到了登聞鼓前,拿起邊上的鼓槌,敲了幾下。他的個子有些矮,力氣也有些小,鼓聲傳得也不遠。
“大黑,替我敲。”陳守信轉過身來將鼓槌遞給大黑。
“咚、咚、咚…”
一人來高的大鼓被大黑給敲了起來,這個聲音直接
就傳到了皇宮內。也順著外邊的街道,向皇城四周傳播開來。
敲禦鼓、告禦狀,看似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可是在大周朝的曆史中,皇宮門口的這麵鼓卻從來都沒有被敲響過。
打官司不容易,在古代打官司更加的難。
你有權有勢告狀還沒事,你要是窮苦的老百姓,一頓板子是免不了的。這還是普通的府衙,皇宮門前這麵鼓更是輕易敲不得。要不然你家長裡短的事情都過來跟皇上告狀,皇上還管不管朝政了?
這要是換了旁人,這個鼓也敲不成。可是敲鼓的是陳守信,他不算是旁人。
吳征歎了口氣,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也知道這個事情不小。現在戰斧營這些人雖然麵無表情,可他知道這些人也都是凶獸,欲擇人而噬的凶獸。
“原地休息,鐵牛領著人抬著二狗他們跟著我一起進宮麵聖。”陳守信開口說道。
其餘的人直接坐到了地麵上,鐵牛他們也將自己的斧頭卸下來,交給彆人保管,然後就抬著李二狗他們跟著陳守信往宮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