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就知道你小子上道。你放心,我頂多就是自己府裡吃,不會傳到外邊去。”晉王哈哈大笑的說道,說完之後又看了牢頭老劉一眼,“你們下去吧,本王陪這小子嘮嘮嗑。”
“王爺,有要事?”等旁人都退下後,陳守信正色問道。
“周吉民,這個人你要小心。”晉王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他現在打的是什麼算盤,但是他以如此年紀便成了左侍中,自然有過人的本事。”
“他在你手裡沒少吃虧,你們倆的仇,算是結下了。而且你小子看似張牙舞爪的,逮誰咬誰,卻一直都留了一線。這一點,我很欣慰。可是在朝堂的鬥爭中,也未必是好事。”
“雄全安,你留了一線。他並不感激你,他的兒子會那樣做,必然也跟他在家裡所言有些關係。周吉民更是如此,但是他比雄全安隱藏得更深。”
“日後你小心一些,要是被周吉民抓了你的痛處,恐怕就算是皇兄想保你,也未必保得住。太師在心裡
,多少還是要維護一下周吉民的。但是放到了你身上,可就未必了。”
“謝晉王的提點。”陳守信感激的說道。
“其實我一直都有些不明白,好像在我回到皇城之後,周吉民看我就不友善,幾次三番的給我使拌子。可是我思來想去,以前的時候跟他沒有過任何的交集,也沒欺負過他們家的孩子和親戚啥的啊。”
“問你不在你,在你老子身上。”晉王看了他一眼說道。
“不會吧?我們家老頭子,跟他也沒什麼交集啊。”陳守信皺著眉頭說道。
“以前沒有,未來便會有了。”晉王給自己倒了杯茶,品了一口說道。
“王太師還能在位幾年?等他告老還鄉的時候,文臣第一人將會是誰?沒有馬玉案,周吉民以為是自己的。有了馬玉案,這個事情可就未必了。”
“都是為了權力啊。其實有什麼好的,我倒是覺得咱們的心思更加靠譜一些,過自在的日子比什麼都強。不過你可就不如我了,你就是個愛惹禍的主。皇兄
有沒有說什麼時候給你弄出去?”
陳守信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個事兒陛下哪裡會跟我說,不過我估摸著最好還得在詔獄裡呆月餘吧。”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人家老王頭還沒真正的退休呢,周吉民就開始謀劃起來,甚至將自家的老頭子列為了第一敵人。
用得著麼?陛下是一個那麼聰敏的人,哪裡會給老頭子太多的權柄,那樣大臣們就會更不待見他們倆了。
“王爺,王太師有過致仕的念頭?”陳守信好奇的問道。
“先帝在的時候便有過一次。皇兄登基後,這兩年每年一次,這便是三次了。”晉王點了點頭。
“皇兄那裡頂多再挽留一次,到了第五次的時候,是千萬不能再留了。再留,便是不會體恤下沉的無道昏君。”
陳守信吧嗒吧嗒嘴,哪裡會想到還有這麼多的彎彎繞啊。心裡邊也有些撓頭,要是老王頭真的退了,周吉民成了文臣一號,自己的日子恐怕還真有些不好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