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家背後的人查清楚了麼?”閒聊了幾句後陳守信又開口問道。
“少爺,也算是查清了吧。”陸子墨說道。
“其中的一戶是普通的商人,做得便是那倒賣房屋的買賣。他的一戶親戚在常州城居住,得了消息後在這邊又買了三處相連的小房子。現在他也有所鬆動,在購買的價格上上浮一成便可出售給我們。”
“另一處乃是禮部所屬太常少卿朱修文家人所購,乃是占地三畝左右的大宅子一處,及兩處小宅子,目前仍然沒有任何鬆動。”
“最後一處,雖然僅僅是兩處小宅子,反倒更加的有些麻煩。是延慶公主的駙馬葛正賢,乃是新調任的安西都護府大都護葛懷遠長子。每棟小宅子,要價一千兩銀子。”
陳守信的好心情,隨著陸子墨的話,是支離破碎,最後更是跑得蹤影皆無。這特麼的是要多操蛋,有多
操蛋。
陸子墨他們分析得不差,單乾那個夥計隻能說有眼光。聽到了這邊收房子的消息,就搶了幾處小房子。原本以為能夠折騰一下,一看現在這大開發的架勢,他知道自己扛不住,所以上浮了一成的辛苦錢。
這個很正常,哪個時代都不缺乏有眼光的人啊。這要是放到後世裡,指不定會要多少補償款呢。人家僅僅上浮了一成,不算多。
太常少卿朱修文這邊心思打歪了,彆看他是正四品上的官,自己可不將他看在眼裡。最麻煩的就是駙馬府購買的這一處,即是駙馬又是安西都護府的長子,身份不得了。
這個駙馬可不是永平帝的女婿,而是永平帝的妹夫。哪怕駙馬無官無職,僅僅頂著一個駙馬的頭銜過日子,你不尊重他你也得尊重一下延慶公主啊。
可能正是因為日子過得不是很舒坦,所以才有了占地要賠償的戲碼出來,這也是讓陳守信最為難的事情。
這次的常州城開發,有永平帝的股份,太常少卿的事情可以直接丟給永平帝。讓他稍稍的點一下,他那邊就會知道深淺。可是駙馬這邊你怎麼辦?人家明擺著就是過來占便宜要銀子的,還是永平帝的妹夫。
永平帝知道這次的大開發能夠賺多少銀子啊,對於這兩千兩銀子他不會放在心上。看在自家人的麵上,很可能還會暗示自己直接給了了事。
真個的說起來,也許平民百姓對於駙馬這個職業可能是非常期盼的,那可是公主的丈夫啊。但是隻有真正了解的人才知道怎麼回事,基本上有點想法的人都會逃離這個“榮譽”。
為啥?因為你當了駙馬可不是娶公主,而是人家公主尚駙馬。而且被尚了以後,你覺得就能夠跟公主雙宿雙飛了麼?也不是,這個得看公主的心情,因為這個家裡邊公主是當家人。
作為駙馬你唯一能夠承擔的工作也就是在北衙禁軍之中掛個閒職,多拿一份俸祿。像是外臣的工作,那是想都不要想。
這就是規矩啊,你就算是駙馬,那也是皇家的外人。你縱然有天大的報複,被尚了以後,也得老老實實的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