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的實力很強悍,那次在定北城時一個人守著自己殺了好幾個胡人也沒有落得下風。可是那有個前提條件,保持著足夠的距離,也是在最後的時候才有兩名胡人一起圍攻。
而這次不同,這次人家有了準備,而且相較於胡人適合戰場上大開大合的廝殺,他們更加的適合這種近身搏鬥。
大黑的刀是特彆打造的,代表著鐵匠營那邊最高的品質。可就算是如此,也僅僅是在開始的時候憑借著刀鋒之利斬殺了一個人,現在還剩下四人圍攻大黑。
陳守信趴在車門的小小瞭望口看了一會兒,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大黑就該體力不支,然後被這四人絞殺。現在的大黑動作已經慢了一些,身上也掛了彩。
將車門這邊的一個小擋板移開,他就將手弩放了上去。
他是一個惜命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將車子做得這麼堅固,也不會在車上還帶了這麼多的兵器和手弩。
這也就是現在的火藥那邊還沒有徹底研究出來,要
不然他說什麼也得弄幾個手雷放車上,那個才是大殺器。
夏季的雨來得急,這樣的熱雷雨下得也很大。陳守信瞄了半天,才扣動扳機。鋒利的弩箭,在雨聲的掩蓋下,悄無聲息的鑽進了其中一名劫匪的後背。
離得不是很遠,陳守信都能夠看到他回過身來望向自己這邊那滿是不可思議的眼神。估計他如論如何也想不到,以為是鐵罐子一樣的車廂還能夠發射弩箭。
這不是陳守信第一次殺人,也可能不是最後一次,他的心中沒有半分波瀾。將這個手弩放下,另一把手弩也拿了起來,再次放到了孔洞上。
隻不過這次就沒有那麼輕鬆了,剩下的人也不傻,不會再傻乎乎的湊過來。他還沒有那個準頭,現在仍然屬於打哪兒指哪兒的級彆。
“你殺人了?”聽到了外邊的慘叫聲,榮福公主爬到了他的身邊。
“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咱們。好在他們的人不多,還剩下四個,大黑能夠再堅持一會。盼著內衛府的人快點來吧,下次得多帶點人。”陳守信盯著了望口,頭也不回的說道。
榮福公主沒有了聲響,他也真的沒有時間去管了。
現在他們的情況倒是好一些,可是大黑的情況卻越來越糟。
大黑拚著被人在後背上又砍了一刀,再次結果了一名劫匪,現在還剩下三名。
“差不多了吧?”這時候陳守信打開了車門,手裡端著手弩,走了出來。
看到他出來,場中的爭鬥暫時停了下來,大黑也得到了機會靠在車轅上喘息。
“你們的任務注定是要失敗的。就算是殺了大黑,你們也彆想將我從車廂裡給弄出去。”陳守信又接著說道,神態很放鬆。
“整個車廂裡邊都有一層鐵板,就你們現在這個能耐,能夠將鐵板給擊穿麼?不管你們是受誰指使的,為得肯定是錢。”
“現在死了三個,我給你們每人兩千兩銀子。隻要你們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們過來的,我就可以放你們離開。我陳守信說的話,還從來沒有反悔過。”
“兩千兩銀子,確實不少,可是你害了我們的東家,拿了你的銀子又如何?早晚還不是一個死。”為首的人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