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不知道對於這次兵部內部的改製,您有沒有什麼意見?”客套了幾句後,陳守信問道。
“老夫能有什麼意見,現在不是已經成了定局麼。”王英傑麵色不變的說道。
“可不敢說成定局,僅僅是在嘗試。”陳守信搖了
搖頭。
“上次過來時便與太師談過軍隊中的事情,現在嘗試一下,不知道會不會得到太師的支持。”
“這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王英傑說了一半。
“這是我自己的意思,而且我也衷心希望,能夠得到太師的支持。”陳守信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以後的兵部在六部之中,恐怕會僅次於工部,遇到一些需要處理的事情也會難很多。”
“可是我也真的等不起了,不僅僅是因為我被人刺殺,想要出了心中這口氣,也是因為我獲得的一些消息。”
“袁永義現在將幽州府搞得烏煙瘴氣,現在範陽境內有很多胡商出入。他隻看到了孝敬給他的銀子,卻不去管潛在的危險。”
“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算是朝廷想要給予支援,您覺得依據現在兵部的狀況,能夠幫得上忙麼?”
“太師,您知道這次彙聚到現在,這些人在兵部貪墨了多少錢糧麼?您可以發揮想象,儘量往大了猜。
”
“這個事情我倒是略有耳聞,怎麼也得有幾萬兩銀子吧。”王英傑點了點頭說道。
“太師,猜少了。”陳守信搖了搖頭。
“光糧食,最少有三萬石,銀子不下十五萬兩。這還是這些人主動交代的,還有沒交代的呢?我都在想這兩個數字會不會翻一番。”
“有這麼多?”王英傑臉色一變,都站起了身。
“這樣的事情我哪裡會開玩笑,我都不敢將實數跟陛下彙報。”陳守信苦笑著咧了咧嘴。
“但凡是能夠參與其中的人,沒有不動心思的,隻不過是多與少而已。我都沒敢細查這些糧食被人給換走了多少,怕出事。”
王英傑雙眉緊鎖,在書房裡邊走邊思量。他也沒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漏洞。
自己是尚書令,統領六部。如果真正的追究起來,自己也有乾係。
“你想要什麼?”王英傑坐回椅子後看著陳守信問道。
“不管是於公還是於私,雄全安這個兵部尚書的位置都坐不穩了。”陳守信說道。
“不過今年就先這麼地吧,希望您給他傳個話,千萬彆亂蹦達。要不然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王英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輕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