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大馬車中,陳守信仰躺在車廂內,懷裡抱著大花。
他也是發現了,養貓不容易啊,養了你就會變成奴才。原本是想將大花給扔在家裡的,可是怎麼想都不放心,就一並帶著吧。
“總繃著個臉乾啥?落雪和秋香想跟著一起出來,我還沒法帶她們呢。”陳守信撇了一眼坐在車廂另一邊的五姑娘說道。
“為什麼不給我和碧萱安排單獨的車輛?”五姑娘看著他問道。
邊上的穆碧萱也跟著猛點頭,自己都不知道咋回事,然後稀裡糊塗的就被陳守信給帶了出來。想不跟著都不行,他跟你耍無賴的亮聖旨。
“你是我的保鏢,你不在我車裡你往哪裡去?帶著碧萱是想著這一路上要是有個什麼事情,也能夠處理一下。”陳守信笑著說道。
“而且這丫頭是咱們倆的幸運星,上次咱們倆大難不死,不就是托了她的福麼?所以這樣出遠門的時候,就得將她給帶著。”
“穆丫頭啊,你也彆不開心。人都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彆看你也是從定北城來到皇城的,還不夠萬裡,得多走幾個來回才成。”
穆碧萱就覺得自己好無奈,自己是招誰惹誰了?還得跟著受這個罪。就算是陳守信的馬車再舒坦,也不如在家裡呆著舒服啊。
可是現在人家是侯爺,是當朝四品的大官,還是能夠將聖旨彆在腰上,狐假虎威的存在。你能有啥辦法?
“其實啊,你們都好傻。”陳守信又笑著說道。
“人生在世,總是困守一地有什麼意思?今年往北邊走,明年就要往南邊走,看看江南的大好春光去。”
“這個世間的風光是啊,看一眼少一眼。這叫原生態,自然美。有多少人想看都看不見,呼吸的每一口
空氣,都是千金不換。”
“你說你怎麼就能想出那麼多折磨人的法子呢?要不是認識你,我都有些不敢相信。”穆碧萱看著他問道。
陳守信用手指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看這裡,一切的一切都在這裡。這個世間能夠折磨人的法子太多了,肉體上的傷害僅僅是最淺薄的。”
“也就是我心性醇厚,要不然我還能夠想出來更多的。若論折磨人,我要是自認第二的話,沒有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這一點我倒是承認,要不然那種不讓人睡覺的法子,恐怕真的想不出來。”穆碧萱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穆丫頭,你們家以前是不是也是顯赫的門戶?就你們家這手醫術,絕非普通醫家能比。”陳守信笑著說道。
“那當然了,你彆看我父親平日裡話不多,其實他很刻苦呢。奶奶說他在小的時候也將爺爺留下來的醫
書都給翻遍了。”穆碧萱得意的說道。
“隻不過我就沒有父親的天份,奶奶說在我這個年紀時,父親就已經可以行醫了。可是我卻還是有好多的事情都搞不懂,在辯症上還差一些。”
“你現在就已經很厲害了,最起碼是我認識的最厲害的女大夫。等著吧,將來總有你正式行醫的那一天,而不僅僅是給莊子上和慶元春閣的姑娘們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