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他們可沒有客氣,直接下了撥裡特滿和撥裡讚央兩人的刀,將他們和其餘的契丹武士給押到了一旁。
大黑他們把箱子搬下來打開,上邊的幾個箱子都是如他們所說的是布匹。可是在將下邊的箱子打開後,陳守信臉上的笑容就收了起來,對著鐵牛他們一擺手。
鐵牛他們也沒含糊,除了撥裡特滿和撥裡讚央這兩人,其餘的契丹武士全部被砍掉腦袋。
開始的時候,陳守信還真沒有覺得這些箱子有些什麼。不過他在看到這些契丹武士有意無意的將自己跟這些箱子給隔開,他就注意到了。
不過那時候他也沒多想,他覺得這裡邊可能裝著些鐵器、鹽巴,這樣的違禁品。可是這裡邊裝的是什麼呢?是人。更確切的說,都是女人。
下邊一共五個箱子,其中的三個箱子裡邊,每個箱子裡都裝了兩個八九歲的女娃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們給下了藥,現在都卷縮在箱子裡。
剩下的兩個箱子裡的姑娘年紀大一些,十六七歲的
樣子,在這個時代已經是成年的人了。跟女娃子們一樣,昏迷不醒。
用腳指頭去想都知道,等這些人帶著她們到草原上後將會有什麼樣的命運,陳守信心中的那股憤怒真的是無法壓抑了。
“說說吧,做了幾次,有多少人參與其中。”緩步走到了那兩人的跟前兒,陳守信輕聲說道。
“這是第二次,上次僅僅帶了一名姑娘過去。”撥裡特滿諾諾的說道。
“誰給你們提供的姑娘,在這裡麼?還有沒有彆的人跟你們做同樣的買賣。”陳守信又接著問道。
“應該還有,不過我們不知道是誰。賣給我們的人,也不在這裡。但是隻要我看到他,我就能夠認出來。”撥裡特滿眼睛裡帶著一絲期盼的說道。
“大黑,將他們先壓起來吧。”陳守信說了一句又來到了五姑娘的身邊,“她們的狀況怎麼樣?有沒有生命危險?”
“都被熏了迷藥,有兩個孩子的狀況很差。”五姑娘皺眉說道。
“將她們帶回咱們的房間,想法子弄醒,再給她們一些吃的。看這個樣子,她們也沒少受折磨。大黑,
拿著我的牌子將幽州府的城門砸開,找大夫過來。”陳守信吩咐道。
說完之後,他直接就往外走。現在的他可以看一些凶險的場麵,可是他無法麵對這些孩子們如今的遭遇。
“侯爺,小的該死。”等陳守信走到門口的時候,驛丞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你的事情,稍後再論。以後給我記住了,以後所有胡商的箱子和車架都給我好好檢查一遍。如果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我特麼將你也給送過去。”陳守信瞪了他一眼。
彆處的驛站,肯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因為就算是胡人過來休息,也要經過詳細的檢查。幽州府這邊之所以會如此鬆懈,還是因為袁永義。
這邊的驛站每年也能夠給他帶來不少的銀子,他肯定就會給予一定程度的照顧。甚至幽州府和邊軍裡,都有人跟這個事情有牽連。
要不然他們無法順利通關,要是沒有他們的內應,才叫有鬼呢。範陽都護府,已經糜爛到了如此的地步,要是真的有戰事發生,會是一番什麼樣的景象?陳守信都不敢去想。
彆人的牌子在封城門後叫門肯定不好使,可是陳守信是欽差,他的牌子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