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上午,幽州府的南門外聚攏了好多人,有漢人也有胡人,胡人中又是以契丹人為多。
這邊的法場是臨時圈出來的,邊上的木牌子上也貼著告示,告訴這些看熱鬨的人,為什麼要砍這些人的腦袋。
陳守信坐在桌子旁悠哉的喝著茶水,袁家父子可沒有下來陪他,就是要跟這個事情撇開關係。
陳守信要斬這些人的腦袋,裡邊還有範陽府的兵卒和小校,可謂是大塊人心。這裡的百姓們在知道了原因後,都是拍手稱讚。
被這些人拐走的孩子們可不僅僅是被陳守信救下來的六個,兩天的統計下來,光幽州府附近的村莊中,就不下三十人。
這還僅僅是幽州府附近,如果擴展到整個範陽府轄區呢?人數是不是會更多?
這些孩子們的父母也被陳守信給叫了過來,他們的孩子也許沒有機會找到了。自己唯一能夠做的,就是
讓他們看到仇人人頭落地。
可是他做這個事情,是合理不合法。這些人並沒有達到砍頭的罪過,可是陳守信就砍了。這裡邊還有契丹人,陳守信也決定要砍。
所以袁永義不會跟著參合這個事情,你有能耐你就自己折騰,彆把自己給牽連在內。就算是永平帝再寵信陳守信,這次的事情也是違背了規矩,必須要被禦史台參的。
“小五啊,給那個杜姑娘五十兩銀子,打發她走吧。咱們家不需要人伺候,讓她也彆惦記了。好不容易脫了奴仆的身份,以後就好好的自己過日子吧。”往人群中的杜姑娘瞟了一眼後陳守信說道。
“當奴仆也要看主家,其實能夠到你的府中,反倒是她的福氣。”五姑娘繃著臉說了一句。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可是她入了府,你讓她伺候誰?我、你,還是柚子她們?你給找到人,咱們就留下。”陳守信笑眯眯的說道。
五姑娘一愣,仔細的想了想,心中歎了口氣。
陳府跟彆人的府上不一樣,沒有那麼多的奴仆。就
算是柚子和榴蓮她們,明麵上是仆人,也是半個主子。所有的事情,都是親曆親為,陳長青那邊更是隻有陳伯一個人在照顧。
你讓這個杜姑娘伺候誰?
“我知道你麵冷心熱,要不然我也不會喜歡你,不過這個事情咱們真的是無能為力了。”陳守信笑眯眯的又說了一句。
五姑娘杏眼圓瞪,好多的白眼球。要不是這邊人太多,她也想給陳守信上自己家的家法,好好收拾他一頓。
隻不過就算是這樣,她也覺得不能讓陳守信再這樣占自己的便宜,得管教管教。然後她就湊到了陳守信的身後,在他的後背上掐起來。
她還很有成就感,覺得自己找到了日後對付陳守信的法子,可以下一些“黑手”。
可是掐啊掐斷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為什麼大黑和鐵牛臉上的表情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她回頭確認了兩次,這倆人的表情都很怪異。
然後她就想到了,自己是在“教訓”陳守信不假,
可是在大黑和鐵牛看來,自己就是跟陳守信“捅捅咕咕”的“做遊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