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在出題方麵,陳守信稍稍耗費了幾個腦細胞,在彆的方麵,將這些考生們都照顧得很好。
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會有一碗熱湯送過來,這可是食為天廚師的手藝。到了夜晚或是白天天氣轉涼的時候,那些早就準備好的火盆也會裝滿炭火,給大家取暖。
在身體層麵來講,這次的春闈,這些學子們是幸福的,享受到了無微不至的照顧。可是在精神層麵上來講這次的春闈,對他們的折磨就太大了。
這裡也不乏參加過三屆以上科舉的人,歲數不算小了。可是麵對這樣三道簡單,卻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試題,有的人都愁哭了。
是真哭,可不是假哭或是裝腔作勢。有人帶頭了,有好多人也是覺得心酸啊。研究了那麼就的詩賦,看了那麼多的經書,竟然完全派不上用場了。
開始的時候還沒什麼,僅僅是小範圍的哭,可是哭
啊哭的,他們就開始放縱自己了。哭聲響成了一片,都傳到了貢院外。
外邊等著的這些人有些傻眼了,根本不知道貢院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情況。沒聽說過哪次科舉考試能夠將人給考哭了的啊?
也不能說沒有。很多時候也會有一些承受能力較差,一時著急答不上來的人,會痛哭流涕。但是那頂多是極個彆現象,怎麼可能像這次這樣集體放生大哭呢?
貢院內春闈考生痛哭,一下子就成為了皇城的熱點頭條。都在猜測這裡邊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陳守信又做了啥“喪儘天良”的事情。
隻不過貢院貼了封條,外邊還有禁軍把守。這種出不來,進不去的狀況,也讓他們隻能在外邊守著,看看有沒有啥新聞。
所以這次的春闈又跟以往有了些不同。以往大多是考上的家眷在外邊等候,這次倒好,考生家眷數量不是很多,過來看熱鬨的人卻非常多,也將外邊的路給
圍得水泄不通。
“亞光,你琢磨琢磨,你們老大到底在裡邊乾了啥?”湯懷虎一邊啃雞爪子一邊好奇的問道。
“這我哪能知道啊,隻不過我們老大每每會有一些奇思妙想罷了。”李亞光苦笑著說道。
“不過這事兒胖子,也就是含章那邊肯定知道咋回事。沒看昨天送考卷時那一臉賤笑的樣子,估摸著問題就出在這些考卷上。”
“要是真是這樣,守信這次可有些危險。春闈是大事,可容不得胡鬨。搞不好春闈結束後,滿朝堂上不定有多少人會參他呢。”湯懷虎皺了皺眉。
“哎,現在我們老大行事啊,是越發的天馬行空嘍。”李亞光搖了搖頭。
以前作為小夥伴,多少還能夠摸一摸陳守信的套路。隻不過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經常在一起了,他就發現陳守信做的很多事情,他都有些看不懂了。
其實,關心這次考試的人,不僅僅是外邊這些等著看熱鬨的,還有那些參與出題的小團夥。
陳守信可謂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很多人都想找機會教訓他一下。在看到周吉民在對付陳守信的事情上,一丁點用處沒有之後,這次他們這些人就在有心人的攢兜之下,搞了這麼一個小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