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陳守信預料得不差,他這邊還沒有查出來到底這個謠言的源頭在哪裡,這個謠言已經在皇城中擴散開了。
傳得有鼻子有眼,有理有據。
陳守信為什麼這麼聰明?那是因為有天家血脈啊。要不然為什麼年少時經常闖禍,卻從來沒有受過任何責罰,那也是因為有天家血脈的原因,被先帝護著。
到了永平帝這一輪,作為親老子,那更是愛護有加。官升得快、爵封得早,現在更是縣公了,可以說是大周朝民爵中的頂峰。
他才多大年紀,就算是有相應的功勞,這個封賞的速度也快了一些。而且陳守信操持的事情,永平帝也都是一直在幫著助威,光陳家莊和常州府就去了好多次。
再說去年在朝堂之上將周吉民都給揍了,戰斧營的人更是入戶殺人、砸了慶元春閣也沒什麼事情…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全都給擺出來以後,如果再安上一個陳守信是永平帝的私生子的名頭,那麼所有的問題就都解決了。
這個事情,王五安排的人在查,韓穀安排的人同樣在查,不過不管他們哪一個,都沒有查到消息的源頭。
所以不管是陳守信還是永平帝,都覺得這個事情並不是偶然的、普通的中傷,在這背後,肯定還會有彆的陰謀存在。
就現在的結果來看,如果永平帝在朝堂上繼續維護陳守信,那麼無疑是在坐實這個謠言。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永平帝發一個皇榜,昭告天下,陳守信是陳長青的娃,跟他沒關係。
可是這樣的皇榜,能隨意的發布麼?你就算是發布了,不僅僅是自損顏麵,也有一些欲蓋彌彰的嫌疑。
“少爺,那些糧商沒還沒有任何動靜,那個金子安比以往也活躍了好多。皇城內所有的糧行,都被他給光顧了一遍。”看著麵色波瀾不驚的陳守信,劉文成輕聲說道。
“我得到的消息,他給出了重金承諾。待他們斷糧之時,如果隻從他們那邊拿糧,可以隻付七成的糧款,在糧食售空後再支付剩下的尾款。”
“看來大家都挺忙啊,咱們的糧食收得怎麼樣了?”陳守信品了一口茶後笑著問道。
“少爺,收得不是很順利。有一夥人,跟咱們一起搶糧。”陸子墨說道。
“這些人並不是那些糧商的人,現在那些糧商也有些摸不清他們的來路,已經有很多的糧食被這股神秘勢力給收了過去。”
“我這裡收到的消息也差不多,這夥人不僅僅讓咱們頭疼,也讓那些糧商們頭疼。”範文軒說道。
“也許是有人看出來咱們跟這些糧商們必有一戰,所以想要漁利。可是現在的情況,咱們也沒有彆的辦法。”
“他們這夥人運作得很巧妙,就算是收再多的糧食,也會以很多人的名義來收,所以絕對不會有囤糧之嫌。”
“看來,天下的聰明人真的好多啊。繼續抬價吧,看看都能堅持到幾時。而且你們也可以放心,跟陛下我都說好了,已經在官倉中拉了一些糧食放在酒坊中備用。”陳守信放下了茶碗說道。
“少爺,我們要不要查一下這些人的來路?”劉文成問道。
“咱們應付不過來啊。”陳守信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