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的養心殿中,陳守信很是麻利的在邊上攪拌著麻將。永平帝在邊上清洗蔬菜,皇後帶著姬昊鯤、榮福和姬昊禮在邊上擺盤。
切肉的活是吳征和湯懷虎在做,對於這兩人來講,雖然為官多年了,可是這樣的遭遇也是頭一遭。切得那叫一個細致,頭都不敢亂抬。
“守信,你看看我生的這個火行不行。”殿外的陳長青也不管這裡是養心殿了,該啥嗓門就是啥嗓門。
“差不多就行,給火鍋上邊的帽子都戴上,就能將裡邊的炭火拔出來了。老頭子,你小心著點,彆把胡子燎了。”陳守信看了一眼,叮囑了一句。
陳長青的活,是永平帝特彆安排的。好歹人家是皇帝不是,讓你生火,你就得生火,哪怕你不咋會。
“得,二位將軍啊,咱們還是在邊上歇一會兒吧,讓二位上陣殺敵沒問題,這個切肉的手藝可真不成。”到吳征和湯懷虎這邊看了一眼後陳守信有些無奈的說道。
“守信啊,這個肉,真不好切啊。”吳征有些尷尬的說道。
以往吃的時候,那肉片薄厚一致,可是輪到了自己,就是薄一塊厚一塊。不是自己不努力,而是這塊肉太狡猾。
“哈哈,這個小手藝就交給我吧。二位將軍,勞駕將邊上的酒溫一溫,咱們陛下愛喝熱酒。”陳守信笑著說道。
今天這個飯局是永平帝張羅的,因為陳守信這邊的戰報傳了過來,斬殺了元蒙人六千多人。
開心、高興啊,就得慶祝一下。但是為了配合陳守信的糧食戰,這麼大的喜事卻隻能秘而不宣,沒有辦法,隻能將這些自己信得過的人都叫過來。
又忙活了一會兒,陳守信這邊也切出來幾盤子羊肉。那邊火鍋裡的水也燒的翻滾,然後大家就坐到了大圓桌上。
兩個火鍋架起來,陳守信直接就開始往裡邊下肉。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滿桌人裡他的身份不是最低的。好歹也是一個大都護,還有這縣公的爵位嘛。隻
不過今天情況特殊,永平帝玩的又是家宴的戲碼。
所以,你就不能看官職啊、爵位啊,你就得看年紀。姬昊禮年紀最小,還是小孩子。榮福年紀也不大,也是小孩子。這個活,就隻能陳守信來做了。
兩個鍋裡都下好了肉,陳守信拿起公筷在裡邊攪了攪,這就差不多了。
“大家今天都隨意一些,朕說了,今日是家宴,那就是家宴。”永平帝站起身來,親自給大家倒上了酒。
給吳征和湯懷虎又嚇個夠嗆,都趕忙站到了一邊。
“慌什麼慌?才良,沒看守信都留出來一個空位了麼,那就是給你留的,也一起坐下吧。”永平帝看著吳征和湯懷虎說了一句,然後又看向史公公說道。
“陛下、陛下,奴婢…遵旨。”史公公跪在地上磕了個頭,然後抹著眼淚坐到了陳守信的身邊。
他也沒想到,永平帝會記得自己的名字。這是一國之主啊,自己僅僅是個伺候的太監,能知道自己姓什麼就已經很不容易了,竟然還記得自己的名字。
這一瞬間,他的心中就已經被感動給填滿了。
“初登帝位之時,俯瞰群臣,朕覺得自己很有威儀,因為朕是這個天下唯一的主人。”永平帝坐回位置後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