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觀主愁眉苦臉,看著自己已經包好的手,一個勁兒的發呆。
“那個,手沒啥事吧?”陳守信湊到了他的身邊,看了一下他的手,然後很“關心”的問道。
“沒事,皮肉傷,不礙的。”白雲觀主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那個,你確定?這個是因為你算出來以後,然後茶杯突然就碎了,不是你自己個兒用力捏碎的?”陳守信試探的問道。
白雲觀主,慢慢扭過頭,臉上也努力掛上笑容,“沒錯,其實我都是瞎說的。然後為了增加我的神秘感,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這個茶杯給捏碎,你不用放在心上。效果很不錯。”
聽到他的話,陳守信的心中反倒使勁兒的打起了鼓。
如果說,白雲觀主一直說是自己看出來的或是算出來的,那他可能會持有否定的態度。可是現在白雲老道人家說了,就是忽悠你呢,千萬彆當真,他這個逆反的心思就重了起來。
將自己的茶杯也拿了起來,用手稍稍用了些力,好像憑借自己的手勁沒法捏碎。
白雲觀主就這麼笑眯眯的看著他,人家也不說話,也不辯解。
“嗯嗯。”陳守信清了清嗓子。
“事情的經過已經很清晰了,剛剛我們家小五也已經跪下了。所以不管老道你願意還是不願意,將來小五的娃,也得拜你為乾爹。”
“哎,就不能饒了老道這一朝麼?”白雲觀主苦笑著說道。
“你看我是能夠吃虧的人麼?我們家小五都替未來的娃給你跪下了。所以這個乾爹你是當也得當,不當也得當。”陳守信擺了擺手。
“跟你們道門的事情我也算是傳完了話,你們這裡管他是瘡啊、腐肉啊,不管是啥了,刀子給你了,你們自己處理吧。”
“給你個建議吧,其實道觀的數量還是次要的,主要的是那些田地。那些人占了這麼久朝廷的便宜,現如今也得付出應有的代價了。欠的帳總要還,對不對?”
“好吧,老道心中已有分寸。”白雲觀主認真的點
了點頭。
“走了、走了,回家吃燜肉去,估摸著燜得差不多了。”陳守信擺了擺手,示意白雲觀主不用送。
“陳小兄弟啊,不知老道可以到貴府上討一口肉吃?”還沒等陳守信走出門呢,白雲觀主在後邊幽幽的說了一句。
“好,一起去。”五姑娘根本都沒給陳守信表態的機會,直接就應了下來。
陳守信腦門疼,自己打蛇隨棍上的,讓自己未來的娃拜了白雲觀主為乾爹。不管他是真的看出來了,還是瞎蒙的,反正將來要是真有事,白雲觀主也不能乾看著。
然後呢,這老道也不白給啊,直接就將跟自己的關係給確定下來,稱呼自己為“小兄弟”。
都特麼是千年的狐狸啊,自己打一過來開始就表明了態度,要跟道門劃清界限,頂多占點小便宜。可是這個白雲老道人家也不是善茬,你想躲,卻沒得躲。
現在他都無法去判斷,這是不是老道故意擺出來的欲擒故縱之計。
盯著老道看了半天,除了一臉的褶子還有那討厭的笑容外,啥都沒有看出來。
“煩人,太煩人。一起走吧。”陳守信無奈的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