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晃晃悠悠,等趕到皇城的時候,陳守信都在車中打了個盹。
“到了?”探出頭,陳守信擦掉了眼角的眼屎問道。
“到了,就是這個奇怪的宅子,我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湯懷虎點了點頭。
“這個宅子也不大啊,放這麼多兵卒乾啥?咱們現在不是正缺人呢麼?”陳守信走下馬車,打量了一圈後好奇的問道。
“跟我進來你就知道了,都能嚇死人。”湯懷虎搖了搖頭,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陳守信倒是挺好奇了,他倒是要看看,現在什麼事情能夠比天花病毒爆發,還要讓湯懷虎緊張的。
來到了院子裡,這邊跟普通的人家沒啥區彆。前邊的院子都被兵卒們把守著,來到了後邊的院子後,陳守信卻皺了皺眉。
後邊這個院子好像比正常的院子大了那麼一點點,略顯詭異的就是沒有東西廂房。在皇城,這個就顯得有些不正常了。
“這戶人家呢?”陳守信問道。
“正房裡看著呢,你自己瞅瞅去吧,我看一次就不想再看了。”湯懷虎搖了搖頭。
陳守信直接推門走了進去,看清了裡邊的狀況後,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十多個乾瘦的盲人老人,擠在一處,在邊上還有六個盲人的半大小子靠攏在一起。聽到了他推門進來的聲音,現在都“望”了過來。
“這裡怎麼這麼多盲人?誰在照顧他們?”陳守信回過身對著湯懷虎問道。
“不僅僅盲,而且啞。”湯懷虎說道。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沒啥,在這個院子中還有地道與後邊的院子相通。看似不相乾的院子,其實都是連在一起的。”
“要不是這次要挨家挨戶的查,我們還真發現不了
。不知道這裡是誰人布置下的,也沒法從這些人的身上獲得信息。”
“但是我總覺得,在皇城中布置下這些的人,肯定沒有安好心。而且你知道麼?這些房屋的地契,也都是正常流轉的。”
“最近的一次,是兩年前,有人買下了邊上的院子。不過據說買完之後也沒有人再見過他們,要麼是被人安排的,要麼就是被人給害了。我傾向於後者。”
“這個事情怎麼辦我拿不了主意,所以將你給叫了過來,該如何來查這個事情我聽你吩咐。”
“湯將軍啊,我能有啥辦法?”陳守信苦笑著說道。
“謀劃這個事情的人,肯定已經將這裡的所有線索斬斷了。如果沒有這些人,我會以為這裡是曾經刺殺我的那個殺手組織在皇城的據點。”
“可是這些人就是累贅啊,他們的存在完全就是畫蛇添足。還不如用他們自己組織的人冒充老百姓,更加的安全一些。還有沒有收出來什麼?”
“還有一些藥粉,再就是糧、柴、繩子,彆的沒有了。”湯懷虎說道。
“我老湯活了這麼久,都沒有見過這麼詭異的人、這麼詭異的宅子,真的將我老湯給嚇到了啊。”
這個宅子的存在,肯定是有特殊目的的。在他想來,最大的目的便是要顛覆皇權,推翻姬家,因為這裡是皇城。
可是他不敢說。說了,這個事情要怎麼辦?恐怕要有很多人受到牽連。這才直接找陳守信,讓他幫拿個章程。
“再仔細搜搜吧,這個事情我先回去跟陛下彙報一下去。”陳守信想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