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真乖。”看到陳守信將藥汁都給喝光,柚子哄著他表揚了一句。
陳守信現在不僅僅是嘴苦,心裡也苦。他估摸著,自己是得了急性咽喉炎,也不知道這個時代的醫術對於消炎這樣的事情,有多大功效。
“哎呀,我都忘了派人去通知父皇。”這時候榮福公主一拍腦門。
陳守信擺了擺手,提起筆來,“不用去勞煩陛下了。”
“不行的,父皇說了,等你醒過來要親自過來看看,要不然他不放心。”榮福丟下一句後,直接跑到了外邊。
“村子那邊真的沒有什麼特彆的狀況?老道和戰斧營的那幾個人都沒事?”陳守信又在本子上寫道。
“都沒事,你就先彆操心了。讓碧萱再給你針灸一下,衣服脫掉。”五姑娘將本子給拿到了一邊說道。
陳守信點了點頭,然後他就想脫衣服。可是這時候才他發現,自己的衣服,好像跟自己睡著之前有些不一樣,自己啥時候穿上的睡衣呢?
發現了這個狀況,他就將被子往上拉了一下,用被子將自己的睡衣給擋住了,還有一點小害羞。
要是隻有柚子、榴蓮和五姑娘還沒啥,可是剛剛還有穆碧萱和榮福啊,肯定將自己睡衣上的小秘密給看了去。
他這個睡衣,其實也沒啥大不了的,那是柚子一針一線給縫出來的。隻不過睡衣上,也被柚子繡了好幾個大花的腦袋圖案。
還彆說當他看到的時候,還蠻喜歡的。但是這僅僅是對於家裡人可以理解,對於“外人”來講,有損自己在江湖中的地位啊。
“還藏啥?該看的,不該看的早就看到了,脫了吧,後背還得行針呢。”五姑娘看著他沒好氣的說道。
都啥時候了,還害羞呢。平時最沒羞沒臊的人竟然還害羞,還有天理王法麼?
陳守信乖乖將睡衣脫掉,然後就趴到了炕上。邊上的穆碧萱也是臉紅紅,拿著針的手還有點哆嗦。
“你也是,昨天行針不是很好麼?今天又怎麼了?”五姑娘看著穆碧萱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昨天是昨天,他不知道啊,現在他是活的。”穆碧萱聲音低得不行。
陳守信很想告訴她,昨天自己也沒死。可是現在說不了話,隻好抬起右手抗議了一下。
“他還有些燒,快些紮吧,省得他凍到。”五姑娘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嗯。”穆碧萱輕輕應了一聲。
然後陳守信就感覺到一隻涼刷刷的小手,顫顫巍巍的摸到了自己的後頸上。等了半天,卻沒等到針紮進來。
“哎呀,你要是想看,等將來成親了讓你隨便看,現在先給他紮吧。”榴蓮在邊上打趣兒了一句。
“不是我想看啊,是他的肉繃得太緊了,我怕針紮不進去。”穆碧萱都帶上了哭腔。
“快點紮吧。”五姑娘的聲音再次響起。
“還說我呢,你還不是一個勁兒的看著他後背上的那個傷疤。”穆碧萱有些不服氣。
“紮”
榴蓮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