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難處,看似風光無限的白雲道長,哪怕他是道門領袖,也被身上的擔子壓得有些喘不過氣。
“算了吧,你也彆太上火。時也勢也,身為國教的負擔太重,反受其害罷了。”陳守信安慰了一句。
“你幫我出個主意吧,我真的不知道將來的道教該如何將路走好。”白雲道長打躬問道。
“禮重了。”陳守信趕忙托住他的手。
“其實你僅僅是身陷局中,方不自知。你說過,道教是以無為而有為。既然現在顯現了征兆,提前斬斷便可,還道教一個清淨”
“反正你們現在這個國教的光環已經刷得夠久了,再刷下去,沒啥太大意思。還不如現在就將它給丟掉,號召你們道門真正的多做一些善事,我想總歸能夠有些好處。”
“我又何嘗沒有想過啊,可是道門的根爛了,這次的整治,收效甚微。有時候我真的在想,特麼的全都不管了,愛咋咋地。趕著去投胎,誰攔得住啊。”
“嘿嘿,那就交給我?”陳守信笑眯眯的問道。
“我是求你給我幫忙,可不是讓你過去砍頭。說兩句話,就沒個正經。”白雲道長白了他一眼。
“你看,我這個人就討厭裹夾不斷,最喜歡的就是快刀斬亂麻。人家不說不破不立麼,你不舍得,哪裡有收獲?”陳守信笑眯眯的說道。
“要是天下間的道人,都能夠認清楚自己的本分,如你、如我家老道那樣,你還有啥需要擔心的?”
“就是因為道人的身份太特殊了,在他們的心中可能就覺得這世俗間的禮法,已經不能管束他們,讓他們就覺得自己很行了。”
“你不下狠手,他們就很難真正認清自己到底是吃幾碗飯的人。都跟你說了,可以給你人,你還不要。現在斬手手疼、砍腳腳疼,合著你出去這一圈,作用有限得緊。”
“你說得那麼輕鬆,難道我還不知道脫去國教這層皮以後會更好?可是哪裡是那麼容易脫的啊。”白雲道長鬱悶的說道。
“嘿嘿,不開玩笑了,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陳守
信擺正臉色問道。
他當然知道這個國教的皮可不是隨意的能扒下去的,這就跟有些人脫衣服很順溜,想要穿上卻有些難一樣的道理。
大周朝也需要民眾有一個精神寄托,隻要這個精神寄托不胡搞亂搞就沒問題。道教身為國教這麼多年了,要是廢了道教立佛教,那才麻煩呢。
“話不又說回來了麼,幫我想個轍,你的點子多。”白雲老道也認真的說道。
“真想解決這個問題?”陳守信追問了一句。
白雲道長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就將道教的一部分事務交出來,讓朝廷幫忙打理吧。”陳守信一本正經的說道。
“隻有這樣,你們道教才能夠順利的發展下去。你需要讓朝廷知道你們的現狀,要不然誰知道你們道門沒事都在折騰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