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是鳥悄過來的,並沒有引起什麼響動。
要是放在以前,陳守信給他做的這輛車還是很紮眼的。隻不過現在這樣的車子,在北方三處都護府境內,不要太多。
隻不過這輛車,走的路也真是太多。從皇城到南方,又從南方到北方,基本上已經在報廢邊緣。
陳守信都在想白雲這個憊懶的老道,什麼憂心啊、請教啊,都是隨便找的借口,其實就是想到自己這裡再混一輛車。
他覺得自己能夠猜透很多人的小心思,但是他發現白雲的心思你真的猜不透。他知道白雲其實也是老狐狸級彆的,但是給他的感覺白雲又很單純。
反正他就是覺得白雲過來就是來蹭車,所以也小小的報複了一下,將他到來自己這裡的消息,給放了出去。
“白雲啊,我跟你講,我可不是那挑事兒的人。你
說說你是道門領袖吧,來到我這裡也七八天了,他咋就沒有人過來瞅瞅你來呢?”陳守信笑眯眯的說道。
“這事兒擱你身上啥想法咱不知道,但是要是放我身上,那我肯定是不爽的。這是不是太不把咱當人看了?”
“哦,都過去了這麼久了啊。”白雲老道很是認真的皺眉想了想。
“哎,都說你過得就是神仙日子,沒想到老道我也跟著沾了光。歲月靜好,匆匆而過,如那白駒過隙啊。好茶、好茶。”
“不是,你就真的一點火氣都沒有?”陳守信好奇的問道。
“你就說我吧,雖然不喜歡迎來送往。但是我回到了這邊,大家夥過來瞅瞅我,我心裡邊舒坦。來的人,我可能記不住,但是誰沒來,我可知道。”
“老道,就是普通的老道。他們和尚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我這個老道也是當一天老道享受一天。”白雲又給自己的茶杯蓄滿。
“人都說是酒滿茶半,你倒那麼滿乾啥?”陳守信撇了他一眼。
“好茶啊,貪飲一口是一口。”白雲毫不在乎,茶杯端起一口下了半杯。
“就剩下這麼點好茶葉了,天天跟我蹭喝。”陳守信心疼的說道。
“嘿嘿,這就是老道的活法。”白雲笑眯眯的說道。
他知道陳守信就是故意刺激自己,但是咱就不生氣,你也不能把咱咋地。
“你說,你來我這裡,該辦的事情也辦完了,車也給你換成新的了。就連成立宗教管理局的事情,我也給陛下上書了。你咋還不走呢?煩不煩?”陳守信看著他很認真的問道。
“為什麼要煩?彆人不待見就離開?天下恐怕就沒有老道容身之所嘍。”白雲無所謂的說道。
“而且啊,近日觀你麵相,恐有劫難。老道這是儘朋友之誼,看看能不能幫你將這一劫擋過去。”
“這事兒你要是在我遇見你之前,你來跟我說,我信。現在我是一丁點都不帶相信的。”陳守信搖了搖頭。
“啥是劫,今日事結明日果。不同的選擇,就會有不同的果。所以我說,那些劫,有便有了。有了劫,斬開,他也就不是劫了。”
“彆以為你糊弄了我們家小五,我就信了這些東西,無非是讓我們家小五心安一些罷了。每天都在過劫啊,劫來劫去的,哪裡有個頭。”